走馬街到城門口有一段距離,水喬幽走到城門口時,天色已亮,甜瓜和銀子就在城門口等她。
沒過多久,城門就開了,三人一起出了城。
水喬幽讓兩人先回采藥翁去,再安排幾個機靈的兄弟到城裡來,她自己去了東郊。
東郊葉弦思等官兵還在,山上巡查甚嚴。
水喬幽在山上待了半個時辰,山上沒有其他人出現,看出葉弦思還未有拔營的打算,她直接走山路,去了西南方向。
輿圖顯示,神哀山就在蒼益城的西南方向。
實際上,蒼益城,離神哀山還有很遠。
水喬幽在山裡轉了大半日,到了蒼益城的南郊,站在山頂,一眼望去,崇山峻嶺,憑她以前在臨淵城府衙看過的那張輿圖,根本無法看出神哀山到底在哪裡。山霧彌漫,若是不進行實地勘察,想要繪出地形圖,也基本不可能。
深夜之時,水喬幽回到采藥翁。
她將信箋上的那行字默寫了下來,依舊沒能看出是哪裡的文字。
其他人也都回來了,因她一直沒回,金子一直都沒睡,看到她屋裡亮起了燈,金子過來見了她。
土匪窩裡也不可能有史詩典籍,水喬幽就問了他這山上可有讀書認字之人。
這裡的土匪多半都是來自附近的窮苦人家,沒幾個認得字的,認字的,認的也不算多。
金子好學,以前去私塾偷學過幾個字,已經算是山上認字最多的了。
水喬幽將那一行字挑了一個單獨寫到一張紙上,讓金子辨認。
金子不好意思地搖頭說不認識,也沒見過。
水喬幽沒再為難他,問起了這兩日城裡各處的情況。
這也正是金子一直等著她的原因。
“客棧裡的那幾個人,昨日一早就出了門,很晚才回去。今日他們都沒出門,傍晚,都帶著行李出城了。”
水喬幽的心思從那奇怪的文字上拉起。
柳瑤芊出了城?
“前兩日,銀子說的那兩個人,這兩日都沒有出現過。”
“他們走的哪座城門?”
“東城門。”
東城門,那就不是前往神哀山的方向。
那是去東郊?
水喬幽剛想到這兒,金子又說了一句。
“我們在城外的兄弟,後來看到了他們,他們已經前往邵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