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已確認那清夢就在金霄樓之中,隻不過我與洛瑾華沒那麼銀錢,根本請不出什麼姑娘,就連登上二樓廂房的機會都沒有”洛鬆麵露窘色,“但是洛瑾華好麵子,我不過攛掇幾句,他就發誓說要包上金霄樓的姑娘一晚”
“這些天,正想著法子弄銀錢,還逼我向父親要。”
比起洛瑾華對那紙醉金迷之地的沉淪,洛鬆隻感慨金霄樓的驕奢淫逸。
“姐姐,此事怕是要瞞不住了。”洛鬆補了一句,就連他都察覺到傅氏的蠢蠢欲動了。
事情做到這個份兒上,他自然是脫不了身的。
除非有更大的事能蓋過他與洛瑾華出入這勾欄瓦舍的這事。
“這些日子你大可張狂一些,讓府中人都注意到你的變化,對待傅氏也不必太恭敬,就連我和母親也一樣然後等我的消息,你可明白?”洛宜說道。
洛鬆微微一怔,乖巧地應下了此事。
“我還有些事要辦,你先在此等我便是。”洛宜交代完要說的話,又命洛鬆留在滿花樓中點兩場戲折子看。
而自己卻拿著另一套衣裳去偏房換。
自從上次在畫舫上看到扮作洛宜的阿蕪時,洛鬆覺得姐姐似有秘密在身。
今日,則是第二次。
洛宜這次換的衣裳卻是一身男裝,略顯寬大的青色錦袍籠在洛宜的身上,長發以玉冠束起,眉眼也特意被妝容修飾平添硬朗英氣。
打眼瞧著,像是個十五六歲尚未青澀的小郎君。
可惜細看,那雙桃花眼太過清嫵動人,還是瞞不住這女子的身份。
“姐姐這是要去?”洛鬆忍不住問道。
洛宜將食指抵在唇上,做了個“噓”的動作。
洛鬆抿了抿嘴不再多言,隻是在洛宜獨身臨走前說了一句“姐姐,一切小心。”
——
洛宜換了身男裝從滿花樓後門而出,果不其然一輛瞧著華美大氣的馬車已在這小巷之中等候。
立於馬側的江勝海瞧見這身打扮的洛宜頓時笑開了花,他連忙撩開門簾扶洛宜進去。
而洛宜上了馬車,就看到了同樣一身青色立領直襟緞袍的男子坐在塌上優雅地點著香。
溫潤矜貴的男人握著火折子輕輕點燃,一點點焦味混著嫋嫋煙霧騰旋而起。
香粉燃燒,清淡卻冷冽的冷竹香悠悠飄來。
他沒有抬頭,但嘴角卻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湊近了洛宜才發現,今日的閻善淵容貌頗有不同,精致挺立的眉眼五官被稍許削弱,瞧著寡淡了許多。
似是易容了。
但那舉手投足間的優雅與貴氣,仍昭示著男人的身份尊貴和氣度不凡。
瞧見這樣的閻善淵,洛宜還有些陌生。
可是轉而,她又想到男人前幾日叫阿蕪遞給她信,回憶起上麵那道豔詞,洛宜的臉頰慢慢布上一層紅暈。
她看著閻善淵,真是覺得眼前這般謫仙般的人怎麼會寫出那等話呢?
“給皇上請安~”洛宜行禮後才做到了閻善淵的身側,“皇上覺得妾身這樣可合適?”
閻善淵並沒有看向洛宜,他吹滅火折子置於一旁,然而白皙的指尖緩緩挑起了洛宜的下巴。
另一隻握著串珠的手故意用串珠摩挲著洛宜光潔纖細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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