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洛宜輕輕喚了一聲,小手握住了閻善淵放在她腰間的手,而男人順勢反手與她十指緊扣。
“睡得不安穩嗎?”閻善淵睜開眼,入目便是女子泛著漂亮粉紅之色的脖頸。
“有皇上在,我哪裡會睡得不安穩。”洛宜柔聲說道,這會兒雖醒了,卻渾身懶散不想動彈。
隻想窩在閻善淵的懷中、躺在溫熱的被窩之中,眯著眼睛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
閻善淵和洛宜兩人之間似乎有種不言而喻的默契,閻善淵微微收攏五指,沒再說話,也沒有起身。
兩個人就這樣又在床上小憩了半個時辰,才悠悠起身換好衣裳。
江朝日的手臂搭著拂塵,身後還跟著麵色如常的阿蕪和忐忑不安的阿霜。
“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給,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阿霜跟在阿蕪屁股後麵給閻善淵請安,儘管已學了一早上,麵見聖顏阿霜就害怕地忘了個乾淨。
阿霜放在身側行禮的手都快擰成麻花了,下跪的時候更是差點沒一個跟頭栽在洛宜的腳前。
“噗。”洛宜瞧著阿霜抖成篩子的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連忙伸手將她扶住。
阿霜下意識抬頭,一雙圓瞳裡寫滿了對洛宜的控訴。
江朝日瞧見阿霜無禮的樣子,低聲說道“阿霜,不可放肆。”
皇上可在一邊看著呢!
這下,阿霜抖得更厲害了。
“行了,平身吧。”閻善淵對阿霜這小婢女並沒有計較,抬手免了她們二人的禮。
洛宜也命阿霜先去打水端盆來淨麵。
阿蕪則在旁說道“主子,今日阿霜去定國公府傳話,請定國公寫好和離書……但是,定國公今日怕是不會來了……”
“又生什麼事端了?”洛宜問道。
閻善淵已坐到了銅鏡前由著江朝日為他束發,洛宜猛然想到了那日閻善淵為她簪發的樣子,一時興起,她也湊過去學著。
江朝日瞧見洛宜的舉動微微一驚,但見鏡中閻善淵的臉上並沒有什麼不悅之色,他顫抖的手才穩下來。
隻不過待江朝日將閻善淵的發攏起時,洛宜才看到昨日情動之時她不小心抓傷了閻善淵的後頸。
兩條細小的血痕看久了,還頗為紮眼。
“才瞧見你昨日做的惡?”閻善淵打趣道,顯然他早就知道那處的傷。
洛宜臉頰一紅道“是我昨日放肆了。”
閻善淵伸手握住洛宜的手,抬起來就看到女子蔥白的指尖那雖修得圓潤但頗為細長的指甲,他示意洛宜自己看。
洛宜連忙低頭嬌嗔又委屈地說道“我一會兒就去剪了……近來實在忘了……”
瞧著,跟個犯錯的小孩一樣。
待洛宜與閻善淵說完,阿蕪才繼續說道“昨日蔡家姑娘到洛府尋親,洛大老爺和傅氏在蔡家姑娘走後起了爭執,混亂之中洛大小姐磕傷了腦袋,今早還在昏迷之中……”
“定國公心急如焚,一聽說這事就趕去了洛府。”
“至今沒回定國公府。”
阿蕪三言兩語將今日晨時的情況說完,洛宜聽後倒是有幾分詫異“洛珈玉撞傷了腦袋?該不會這一撞,她就恢複記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