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哥,有件事我得向您報告,您……您得做好心理準備。”賴文才一臉凝重,神色肅穆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他的眼中布滿了血絲,那血絲紅得像火,又像是無數條蜿蜒的血絲蟲,爬滿了他的眼球,每一條都訴說著消息的沉重。
周永安一看到賴文才的眼神,心裡就“咯噔”一下,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猛地揪住了他的心臟,一股不安的情緒如洶湧的潮水般瞬間將他淹沒。他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椅子被帶得往後一滑,與地麵摩擦發出“嘎吱”一聲刺耳的聲響。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聲音也跟著發顫,帶著一絲僥幸地問道:“是不是……是不是他們有人在外麵出狀況了?沒回來?”
“是的,頭哥。”賴文才說著,緩緩低下頭,就像一朵被暴雨壓彎了莖的花朵。他的眼眶泛紅,豆大的眼淚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滾落,每一顆都像是砸在地上的巨石,“劉明局長……在追擊犯罪嫌疑人的時候,為了保護身邊的警員,不慎被販毒分子擊中頭部,他……他犧牲了。”賴文才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幾乎成了哽咽。
聽到這句話,周永安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一下子癱坐在辦公椅上。他的嘴唇不停地哆嗦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那裡麵有震驚、有悲痛、有自責,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像是一團亂麻,堵住了他的喉嚨。他想要說些什麼,可那話語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死死地拽住,怎麼也發不出聲來。“啊……”過了許久,他終於從喉嚨裡擠出了一聲悲呼,那聲音像是受傷的野獸在哀嚎。緊接著,他像是崩潰了一般,大聲吼道:“是我害了你啊!我應該把你帶在我身邊,不該把你留在陝市啊!我……我就是個罪人!”他的雙手瘋狂地拍打著辦公桌,一下又一下,“砰砰砰”的聲音在樓道裡回響,如同沉重的鼓點,每一下都敲在人的心坎上。他的臉上涕淚橫流,眼睛因充血而變得通紅,那裡麵是無儘的自責,像是要把他整個人都吞噬掉。
賴文才靜靜地站在一旁,宛如一尊石像,雙眼直直地看著周永安發泄。他的身體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紋絲不動,隻有那止不住的眼淚,如同決堤的江水,不停地從眼眶中湧出,在他滿是滄桑的臉上肆意流淌,劃出一道道清晰可見的淚痕。他的內心被深深的悲痛填滿,他知道,此刻的周永安正被無儘的悲痛和自責所淹沒,那感覺就像墜入了黑暗無光、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周圍是濃重得化不開的絕望,旁人根本無法觸及,更彆談勸解了。在這茫茫人世間,或許真的沒有一個人能真正理解周永安此刻內心那如刀絞般的劇痛。那是一種失去並肩作戰的戰友、情同手足的摯友的痛,是深入骨髓、啃噬靈魂的悔恨,如同千萬隻螞蟻在心頭啃噬,每一下都讓人心碎。
“我們……還是一起去吧?老大。”孫宇看著唐昊,眼神中帶著一絲猶豫和擔憂,聲音弱弱地說道,那模樣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試探著。
“唉,”唐昊長歎了一口氣,無奈地瞥了孫宇一眼,“你彆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知道,這事兒也就隻有咱倆一起去,或許還有點希望勸解你們這個頭哥。他那脾氣,咱們都清楚得很啊。”唐昊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痛惜,“這個劉明啊,也是個苦命的孩子,他可是你們頭哥一手帶起來的兵啊。從劉明轉業以來,就一直跟著他,誰能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呢?”唐昊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地站起來,神色凝重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目光投向孫宇,“走吧,咱們去看看這家夥在乾啥呢,希望還來得及。”
“哎,好嘞,老大,你等等我啊。”孫宇趕忙站起身來,椅子在他身後被撞得晃了晃。他心急火燎地朝著唐昊跑去,腳步有些慌亂,顯示出他內心的焦急。
“頭哥,你……你也彆這麼傷心了。”賴文才小心翼翼地開口,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飄落,“劉局長的遺體已經運到臨市了,我們……什麼時候去看看呢?”他一邊說著,一邊緊張地看著周永安,眼神裡滿是關切和不安。
“嗯,我們現在就去。”周永安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要把所有的悲痛都強壓下去。他用衣袖狠狠地擦了擦眼淚,那動作帶著一種決絕,仿佛要把痛苦也一並抹去。隨後,他緩緩站起來,顫抖著雙手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淩亂的衣服,眼神變得堅定起來,“我們走吧。”
“好的,頭哥。”賴文才趕忙應道,一邊說著,一邊迅速地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滑動,撥通了一個電話,眼神中透著一絲急切,他得為這次行程做好安排。
殯儀館內,一片死寂,冰冷的氣息仿佛能將人的靈魂凍結。冰棺裡,劉明靜靜地躺著,他的麵容是那樣安詳,仿佛隻是陷入了一場甜美的沉睡。一麵鮮豔的國旗,輕輕地覆蓋在他的身上,那是對他至高無上的榮譽的象征,而周圍環繞著的白菊,如雪般純淨,像是在默默地守護著他。
在冰棺的一側,站著幾個人,他們的身影在這冰冷的環境中顯得格外落寞。劉明的妻子站在那裡,懷裡緊緊抱著一個不滿一歲的男孩。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睛早已哭得紅腫,眼神空洞而又絕望,隻是呆呆地望著冰棺裡的丈夫,嘴唇微微顫抖,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懷中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這壓抑的氛圍,偶爾發出幾聲微弱的啼哭。
周永安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這冷清的殯儀館內,每一步都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一看到冰棺裡的劉明,他的眼淚再次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滾滾而下。當他走到冰棺後,腳步變得遲緩而艱難,像是被無數的絲線纏繞著,每移動一小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在劉明的臉上,仔細地看著,眼中滿是不敢置信,仿佛希望這隻是一場噩夢,下一秒劉明就會醒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那顫抖從他的指尖開始,逐漸蔓延到全身。賴文才見狀,趕忙快步走到他身邊,伸出手緊緊地扶住了周永安,眼中滿是擔憂,他知道此刻的周永安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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