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會客廳裡,孫宇仔細聆聽著周永安的每一項叮囑,手中的筆在筆記本上快速遊走,將工作要點一一記錄下來。待周永安說完,他微微點頭,眼神中透著專注與堅定,隨即開始在腦海中構思下一步工作的布局,手指不自覺地輕敲著桌麵,陷入沉思。
“咚咚。”會客廳的門被敲響。方輝匆匆推門而入,他的胸膛劇烈起伏,氣喘籲籲地看著周永安說道:“周書記,剛才魯省國安局打來電話,他們也要進駐萬利賓館,現在他們已經到了。”
周永安原本舒展的眉頭瞬間皺起,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眼神中滿是不解地問道:“國安局來乾什麼啊?”
方輝微微搖了搖頭,攤開雙手說道:“這個我不清楚,汪處長讓我請您過去一趟,國安局的程局長也來了。”
周永安輕輕“嗯”了一聲,轉頭看向孫宇,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孫宇你先回去布置布置吧,我去看看。”說罷,他整了整衣衫,大步流星地轉身離開會客廳。
萬利賓館門廳前,汪小龍神色略顯嚴肅,帶著幾名中紀委和臨市紀委的人員,正與程軍亮低聲交談著。程軍亮身姿挺拔,眼神深邃而銳利,雙手自然垂放在兩側,不卑不亢地回應著。
周永安腳步急匆匆的趕到前廳,目光瞬間鎖定了程軍亮。他先是微微一愣,隨即臉上如春風拂過,綻出極為熱情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驅散廳內所有的陰霾。在尚有一段距離時,他便迫不及待地伸出雙手,手臂伸展得筆直,雙手在空中有力地晃動,好似在迎接一位久彆重逢的摯友,同時聲音爽朗而洪亮地高呼:“歡迎程局蒞臨指導啊!”他的眼神中滿是熱切的期待與誠摯的歡迎,然而,在那眼底深處,卻又似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慮悄然劃過,如流星般轉瞬即逝。
程軍亮瞧見周永安前來,臉上同樣堆砌起禮貌性的笑容,那笑容像是經過精準計算般恰到好處地掛在臉上。他加快步伐,幾步上前,眼神徑直迎向周永安的目光,在交彙的刹那,穩穩地握住周永安的手。他的手掌寬厚且乾燥,握手時微微用力,力度拿捏得恰到好處,既顯示出尊重,又不失威嚴,輕輕搖了搖,口中說道:“哎,周書記你真是大忙人啊,這次我們國安局又來麻煩你和你們的工作組。”說話間,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隻是這笑意仿若一層薄紗,輕輕覆蓋在他深邃的眼眸之上,讓人難以窺探其內心深處的真實思緒,眼神看似平和,卻又仿佛隱藏著無儘的秘密,如同深不見底的幽潭。
“好,我們先去會議室吧,這裡畢竟不是說事情的地方。”周永安說著,身體微微一側,同時右手優雅地向前伸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眼神始終注視著程軍亮。
“好,汪處長,你請。”程軍亮回應著,側身拉了拉汪小龍的胳膊,邁步朝著電梯方向走去,他的步伐沉穩有力,每一步都像是帶著某種節奏,讓人感覺其行事風格的乾練與果決。
“薑哥,這次臨市的事情麻煩大了,棘手得很呐!魯省的國安局居然進駐了嵐縣的留置地,胡震堅也被抓了。”許正陽滿臉焦急,額頭上青筋微微凸起,火急火燎地闖進薑向民的辦公室,聲音帶著幾分慌亂與急切。
薑向民的秘書陶榮濤阻攔不及,心裡“咯噔”一下,神色惶恐地趕忙向薑向民說道:“老板,對不起,我沒攔住。”他的眼神中滿是懊惱與自責,身體微微前傾,低著頭,雙手不安地搓著衣角。
“嗯,小陶,你先忙你的吧。”薑向民眉頭輕輕一蹙,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隨即衝陶榮濤擺了擺手,那手勢顯得有些不耐煩。
“好的,老板。”陶榮濤如蒙大赦,迅速偷瞄了一眼薑向民的臉色,看到示意後趕忙輕手輕腳地關門,轉身匆匆離開,腳步略顯淩亂。
“都多大年齡了,你還是這麼風風火火的啊?”薑向民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從辦公桌後站起身來,眼神裡帶著些許責備與無奈。他整了整衣衫,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沙發,伸手示意道:“先坐,有事情你也得慢慢的說,不要這麼著急。”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內心卻猶如被一塊巨石投入的湖麵,泛起層層不安的漣漪,暗自思忖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會帶來何種影響。
“薑哥,這次我是真的犯了大錯了,你得想個辦法,幫幫弟弟啊?”許正陽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身體前傾,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眼神中滿是哀求與惶恐,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他全然不顧,隻是眼巴巴地望著薑向民,仿佛薑向民是他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不是派人協助胡震堅的嗎?我聽你說這句話怎麼感覺到是你主持的啊?”薑向民心裡湧起一陣強烈的不安,猶如一陣冷風穿透脊梁。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起來,緊緊盯著許正陽,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到答案,表情嚴肅而冷峻,眉頭緊鎖,嘴角微微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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