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半,臨市監控室裡燈火通明,氣氛凝重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壓抑。工作人員們緊盯著屏幕,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忙碌的身影在燈光下交錯。周永安身著筆挺的襯衫,袖口微微挽起,他右手端著一個保溫杯,杯口嫋嫋升騰著熱氣。站在辦公桌前,目光緊鎖桌上一份攤開的文件,嘴角先是微微上揚,劃出一道意味深長的弧線,似是自嘲,又似是無奈的苦笑,低聲呢喃道:“看來我們的工作還是慢了半拍啊?”說著,他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唐昊,每一步都帶著幾分思索的重量。
“唐哥,”周永安放下茶杯,拿起一份文件走到唐昊近前,神色變得嚴肅而莊重,聲音低沉卻透著果斷,“唐哥,我們紀委這邊打算對幾個人采取行動,您幫忙看看,斟酌斟酌,可行不?”一邊說著,一邊雙手遞上一份早已整理好的資料,文件的邊角都被他下意識地撫平,可見其用心。
唐昊剛剛放下手中的一疊文件,抬手揉了揉疲憊的眉心,聞聲抬起頭,眼中透著幾分倦意與專注。他伸手接過周永安遞來的文件,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涼與熱交彙,仿佛兩種工作節奏的碰撞。“你們都核對了?”唐昊隨口一問,目光已順勢落在文件內容上,開始仔細審閱。
“都核對好了,”周永安挺直腰杆,臉上的嚴肅如同鐫刻上去一般,眼神中滿是憤慨,“真沒想到,這些人平日裡表麵上清正廉潔,人模人樣,暗地裡竟如此貪婪,簡直是市財政的碩鼠、蛀蟲!”說到激動處,他右手猛地拍向桌麵,“砰”的一聲悶響,震得桌上的筆都跳動了幾下,宣泄著內心的怒火。
“嗯,你小心點,彆傷著手。”唐昊頭也沒抬,嘴裡輕聲叮囑著,目光依舊在文件上遊走,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手上還不時用鉛筆標記著重點,專注勁兒仿佛整個監控室裡的忙碌都與他隔絕開來。片刻後,他微微點頭,抬眼看向周永安,眼中有了幾分讚許,“看樣子,還是你們紀委的動作快,短短一天就能核實這麼多情況,不簡單呐。”
“這都是我們紀委的日常工作,”周永安微微欠身,神色謙遜,語氣卻透著一股自豪勁兒,“案件拖不得,必須得快,稍有遲緩,證據就可能滅失,給國家造成更大損失。”
“嗯,我看馬爺爺就是存心磨煉咱們兄弟倆。”唐昊長歎一口氣,將手中看完的文件豎著輕輕放下,像是放下了一副重擔,又像是對眼前局勢的無力感化作了這個動作。他苦笑著看向周永安,眼神裡滿是無奈,“我這堂堂一個市長,還得查辦案件,說出去,誰信啊?”言辭間雖有抱怨,卻也透著一股不服輸的乾勁。
“就是啊,頭哥,”一旁的孫宇早就按捺不住,幾步上前,手裡攥著一份文件,眉頭緊鎖,臉上寫滿無奈,“您看看我的卷宗,這些案子哪是我們公安擅長的啊?完全偏離了咱的專長領域,辦起來太吃力了。”說話間,還輕輕晃了晃手中的文件,似是想把這棘手難題給抖落出去。
“行了,這都是馬爺爺為了鍛煉你特意安排的。”唐昊朝孫宇招招手,拿過他的文件,眼神關切又帶著幾分兄長式的教導。他翻開文件,目光剛一掃視,額頭瞬間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眉心擰成一個“川”字,顯然是被文件裡的內容驚到了。“這些案子最好交給永安,”唐昊抹了一把汗,神色凝重地看向周永安,“這可都是紀委的專長,術業有專攻嘛。”
“是嗎?不會這麼邪乎吧?”周永安帶著幾分好奇與謹慎,伸手接過唐昊手中的文件,一頁頁翻看,眼神愈發專注,偶爾還會停下,手指在某行關鍵信息上摩挲,似乎已經在思考應對方案,嘴裡小聲嘀咕著,“看來,這又是一場硬仗啊……”監控室裡燈光依舊亮堂,眾人的身影在燈光下被拉得長長的,一場與貪腐的較量正悄然拉開帷幕,未來的路注定崎嶇卻又充滿希望。
“老板,市長和紀委的周書記,還有市局的孫局,已經兩天沒見到人了,他們該不會是在預謀著什麼吧?”葉凡走進辦公室,神色謹慎,微微弓著身子,壓低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說道。他的目光不時地瞟向門口,仿佛生怕有人會突然聽到這番話。
吳三平聽到這個消息,原本正在翻閱文件的手猛地頓住,隨後緩緩放下手中的文件。他抬起頭,目光緊緊地鎖住葉凡,身體慢慢向後靠在辦公椅的後背上,椅子發出輕微的“嘎吱”聲。“已經兩天了嗎?”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思索的意味。
“應該說是昨天我們開完會後,他們就一起離開了市委,之後便同時消失得無影無蹤。”葉凡微微欠身,語氣篤定,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
“嗯。”吳三平應了一聲,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極為複雜。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被他強壓了下去。他心裡暗自思忖:他們已經行動了嗎?難道我們做的那些事被他們察覺到了?難不成我的執政生涯就要在這個級彆上畫上句號了?想到這裡,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甘和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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