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市長的這招真牛。”梁天眼睛緊緊盯著監控室裡的場景,臉上露出欽佩的神情,情不自禁地感歎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訝與讚賞,仿佛在欣賞一場精彩的表演。
“隻有這樣,接下來的審訊工作才能更好的進行。”周永安穩穩地坐在沙發上,身子微微向後靠著,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表情沉穩而自信地說道。他的眼神專注地看著監控畫麵,似乎在評估著陳豐的每一個舉動,同時也在思考著接下來的審訊布局。
“是的,周書記,那我的審訊從哪裡找突破點?”梁天微微皺起眉頭,臉上閃過一絲緊張之色,說話的聲音不自覺地微微顫抖。他看到陳豐在監控裡的表現後,心裡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複雜得很。一方麵佩服陳豐的手段,另一方麵又擔心自己待會兒表現不佳,犯下錯誤,導致前期周永安精心安排的準備工作功虧一簣。回想起雙規潘雨時,他就看見周永安有條不紊地安排審訊前的準備工作,先是故意不讓潘雨及時休息,打亂他的節奏,接著白天晾著他,消磨他的意誌,現在又刺激他的情緒,這一係列操作如果換做內心不夠強大的人,恐怕早就崩潰了。
“過十幾分鐘,就該你上場了,你現在先整理一下,等一會你彆掉鏈子。”周永安低頭看了看手機屏幕上的時間,隨後抬起頭,目光嚴肅地看向梁天,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
“好的,周書記,”梁天趕忙站起身來,雙手下意識地拉了拉自己的襯衫,將褶皺撫平,又理了理領口,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精神。他微微彎腰,看向周永安,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與忐忑,問道:“周書記,您還有什麼要叮囑的?”
“叮囑沒有,你隻要記住把握好節奏就好。”周永安說著,站起身來,走到梁天身邊,輕輕地拍了拍梁天的肩膀,這一拍既帶著鼓勵,又仿佛在傳遞一種力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梁天的信任,同時也隱含著一絲提醒。
“好的,周書記。”梁天說完,轉身快步走到剛才自己坐的位置,緩緩坐下,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子,開始認真地整理著剛才周永安和他談話的內容,眼睛緊緊盯著本子,手中的筆不停地記錄著重點,嘴裡還不時地小聲念叨著,生怕遺漏了任何一個關鍵信息。
“潘副市長,其實你不用說,我們這邊已經收集了很多關於你的資料。”陳豐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書拿起來,隨意地翻了幾頁,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潘雨。接著,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機,似乎在確認時間,隨後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嘴巴張得老大,用手輕輕揉了揉眼睛,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繼續說道:“時間過得真快,我還沒好好說說我升職的過程呢,時間就到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仿佛此刻並不是在嚴肅的審訊室,而是在和老朋友聊天。
“你們這樣審訊我,是違規的,我會向上級紀委舉報你們的行徑。”潘雨聽完陳豐的話後,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強烈的恨意,他的臉漲得通紅,眼睛裡閃爍著憤怒的火花。他想了想猛地伸出手指,指著陳豐,破口大罵道:“你們真缺德,用車輪戰審訊我,你和周永安說,要搞死我,就讓他親自來就是,彆搞這一套,小人行徑。”潘雨一邊罵著,一邊氣得身子微微顫抖。罵完後,他重重地坐好,緊閉雙眼,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像是在努力壓製著心中的怒火,同時也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抗議,仿佛在向陳豐宣告,他不會輕易屈服。
“梁天,該你上場了。”周永安緊盯著監控畫麵,看到潘雨已經明顯抵觸陳豐,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篤定,他快步走到梁天身邊,壓低聲音,語氣嚴肅且帶著不容置疑的沉穩說道,“記住,控製好審訊節奏,隻要不讓他睡覺,你的任務就成功了。”說話間,他微微皺眉,目光緊緊鎖住梁天,仿佛要將這份囑托深深烙印在他心裡。
“明白。”梁天乾脆利落地應了一聲,眼神瞬間銳利起來。他迅速站起身,沒有絲毫猶豫,腳步急促而有力,快速離開監控室。
“怎麼嗎?潘副市長,不想和我說話了。”陳豐嘴角微微上揚,掛著一抹不懷好意的微笑,慢悠悠地走到潘雨身邊,微微俯身,故意湊近潘雨的耳邊,語氣中毫不掩飾地透出挑釁,仿佛在故意撩撥潘雨本就緊繃的神經。
潘雨聽到陳豐的話後,眉頭緊緊擰成一個“川”字,臉上寫滿了不耐煩,嘴唇微微顫抖,像是在極力克製著即將爆發的怒火。但他終究還是沒有說話,隻是緊緊閉著眼睛,將頭微微轉向一側,試圖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對陳豐的無視,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你想見周書記的這個心願,我想他會讓你實現。”陳豐直起身子,眼中閃過一絲戲謔,慢悠悠地拿起書本,動作不緊不慢,似乎在刻意拖延時間,享受著此刻潘雨的無奈。隨後,他轉身,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審訊室,每一步都帶著一種勝利者的姿態。
幾乎就在陳豐踏出審訊室的同時,梁天步伐沉穩地走進來。潘雨聽到那熟悉的皮鞋聲,心中一陣厭煩,緩緩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看了看走進來的梁天,眼中滿是疲憊與無奈,忍不住歎口氣說道:“你們真是銜接得很好,一個接著一個,這次連休息的時間都不給了,你們真是卑鄙。”說話時,他微微仰起頭,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像是在向空氣控訴。
“卑鄙?”梁天不緊不慢地走到審訊桌前,輕輕拉開椅子,緩緩坐下,目光平靜地看著潘雨,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似嘲似諷地說道:“這兩個字在你嘴裡說出來,味道變得很糟糕?就像吃飯的客人吃著美味的菜品,突然吃到一隻蟲子一樣,惡心。”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著審視與不屑,仿佛潘雨在他眼中就是那隻令人作嘔的“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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