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你讓周永安審訊潘雨的原因?”楊建中看著一臉茫然的張明宇說道。
“算是吧?具體的理由我也不知道。”張明宇說著就看向楊建中,“我們去審訊室看看吧,隻有看到審訊本上的潘雨的供詞,我才能放心。”
“好,我陪著你去。”楊建中說著就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襯衫,大步走出房間。
“周書記,潘雨講的這些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剛剛走出審訊室的楊慧一臉疲憊的說道。
“五五開吧,具體的也隻有我們進一步核實後,才能證實我們審訊的結果。”周永安說道:“我們去會議室等等兩位領導的審閱吧。”
“好的,周書記。”楊慧說著就看向身邊的張麗:“你去一趟廚房,讓他們準備飯菜,我們需要補充一下能量了。”
“好的,老大。”張麗說著就轉身走向廚房。
“周書記,我們今天有點累,我們喝一杯酒吧?”楊慧說道,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祈求。
“上班期間我們是不能喝酒的。”周永安說著就看著楊慧:“等晚上吧,等晚上你在喝一瓶啤酒吧,喝完以後就去休息吧,累了一天,辛苦你了。”
在冀北省門城市東郊那座奢華的高檔彆墅裡,靜謐的客廳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一個身著中式服飾的中年人穩穩地端坐在主位,神色冷峻,目光深邃。他,便是中政法書記周元義。此時,幾名身著行政衣衫的中年男子正戰戰兢兢地坐在客廳實木沙發上,他們的眼神中透著緊張與不安,仿佛每一個舉動都生怕觸怒上位者。
“你們對魯省的事情怎麼看?”周元義緩緩開口,聲音雖不大,卻猶如重錘,帶著一股無形的威壓,在幾人頭頂之上盤旋回蕩。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如鷹般犀利,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眾人的反應。
“老板,這個潘雨就是我們最大的敗筆,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準備反抗。”說話的是發改委副主任兼資源局局長喬彬,他表麵上不動聲色,可微微顫抖的手指卻泄露了他內心的緊張。他努力保持鎮定,試圖用沉穩的語氣來掩飾內心的慌亂。他知道潘雨知道他們的事情太多了,要是他開口他們最好的結果也是在陝山監獄渡過餘生。
“反抗?我們怎麼反抗?我想潘雨已經知道潘峰不在英頭國,他就更加沒有什麼牽掛了,當年我們逼著他給他老婆下毒,當時要不是他兒子在我們手中,我想他早就和我們對立了。”中央編譯局副局長楊新城皺著眉頭,滿臉憂慮地說道。他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地搓著雙手,顯示出對當前局勢的擔憂。
“薑元兵就是這次最大的敗筆,我們也得找一下薑老。”說話的是馬克,身為皖南省副省長的他,刻意站在末位,極力讓自己顯得不那麼顯眼,試圖在這場複雜的局勢中巧妙地隱藏自己。他微微低著頭,眼神閃爍,似乎在權衡著每一句話的利弊。
“嗯,馬省長說的有一些道理,但是我們現在最應該要處理的就是潘雨,開口說我們的問題,我們應該怎麼處理,周總,您就是我們的主心骨,這個時候還得您帶領我們走出困境。”國資委主任李春成滿臉堆笑,話語中的意圖清晰明了。他微微躬身,眼神中滿是討好與期待,希望周元義能給出解決問題的辦法。
“嗯,老李說的對,我們這個時候要處理的是潘雨,而不是質問薑老,你們的想法我知道了。”周元義說著,緩緩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後,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喬彬身邊。“怎麼處理潘雨,你有什麼好的方法嗎?”他微微低下頭,目光緊緊盯著喬彬,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
“這個?”喬彬說著,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他長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利用我們在海運的能力,將他的兒子控製在我們手上,或者讓他永遠閉嘴,我想隻有這樣,潘雨才會衡量自己,閉上嘴,不會再說一些對我們不利的話。”他一邊說,一邊偷瞄著周元義的臉色,心裡七上八下,不知道這個提議是否能得到認可。
“我想這樣隻會讓潘雨說的更多。”馬克毫不猶豫地反對道,他微微抬起頭,眼神堅定地看著喬彬,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嗯,馬克說的也是,這件事情我們不能再出岔子了。”周元義輕輕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沉思的表情。他轉身朝著客廳門口走去,腳步略顯沉重。在他走到客廳門口時,他突然回頭,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嚴肅地說道:“明天我們都要開會,今天就到這裡吧。”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客廳。
剩下的幾人則是麵麵相覷,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明白周元義的真實意圖。
“周老板這是什麼意思啊?馬克。”川嶺省副省長沈紹華忍不住開口問道,他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
“我也看不清楚啊?”馬克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神中同樣充滿了迷茫。他說完,便轉身走出了客廳,腳步匆匆,似乎想要儘快擺脫這令人困惑的局麵。
“劉部長,老板請您過去。”周元義的秘書談繼偉輕手輕腳地走到公安部副部長劉鐵鋼身邊,目光微微下垂,語氣平和卻又透著一絲不容置疑,帶著幾分官場特有的沉穩與肅穆說道。
“好的,談主任,麻煩您帶路。”劉鐵鋼微微低著身子,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謙遜微笑,眼神略帶幾分恭敬,但又不顯諂媚之態,微微彎曲的手指輕輕撫著自己的公文包,緊跟著談繼偉的步伐,腳步沉穩而有力,這既顯出他身為副部長的沉穩,又透露出對上級的尊重。
“劉部長請跟我來。”談繼偉說著做出一個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