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大家能夠看清楚現在的局勢。”毛成成看著張嘯林,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神情,微微搖頭,“我們的爺爺和父輩都是用自己的努力,為國家奉獻著自己的力量,我們不能因為自己的一點蠅頭小利就將他們的功勞抹殺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痛心,仿佛看到了家族榮譽即將因為自己的魯莽行為而受損。
毛成成說著緩緩站了起來,右手輕輕端起一杯白酒,動作有些遲緩,表情帶著一點失落。他微微仰頭,看著天花板,像是在回憶著什麼,又像是在做著某種最後的掙紮。
過了一會兒,他才慢慢開口說道:“我們都是發小,也是因為這個我才參與到了這件事中,我不怪你們,因為你們是我很重要的兄弟。”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如果這件事情事發了,我絕不會出賣在這裡的任何一個。”說完,他猛地端起酒杯,一仰頭,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儘,動作乾脆利落,像是在給自己的這段錯誤行為畫上句號。放下酒杯後,他再次開口,聲音堅定而有力:“我們是華夏兒女,以後就彆和這些外國酒了。”說完,他不再看眾人,微微挺直了腰板,邁著沉穩的步伐離開包間。
“他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一句都沒聽懂啊?”孫明眉頭擰成了麻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毛成成離開的方向,一臉茫然,嘴巴微微張開,仿佛還在等待著毛成成回來給出更清晰的解釋。他撓了撓頭,一臉的困惑,實在是搞不明白毛成成剛剛那番話背後的深意,但是他後背升起一股寒意。
“是我們讓成成說的,我覺得他說的對,”張嘯林表情嚴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他微微皺眉,緩緩說道,“我們要趁著他們還沒有關注到我們,就趕緊隱藏起來,這是對的。我們這段時間還是低調一些,省得出了事,才後悔莫及。”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因為他敏銳地從毛成成的話裡聽出了隱隱的危機,仿佛危險正一步步向他們逼近。
“我聽張哥的,”馮海生臉上突然換上了一副輕鬆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那我就利用這段時間去澳國整理一下我的酒莊,”他一邊說著,一邊搓了搓手,像是已經開始憧憬在澳洲的悠閒時光,“你們誰跟著我去,酒,飯,美女我全包了。”他挑了挑眉毛,故意說得繪聲繪色,試圖緩解一下壓抑的氣氛。
“我跟著你去吧,反正我也沒有什麼產業。”孫明咬了咬牙,一臉不甘心地說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完全出乎他的預料,原本以為能在這場針對周永安的行動中撈到好處,沒想到如今卻要落荒而逃。但看到幾人嚴肅的表情後,他心裡一慌,連忙擺手,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就是去度假的,不是為了那些事情的。”他眼神閃躲,似乎在刻意回避大家的目光,生怕彆人看穿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你是去乾什麼的我們不會關心的。”幾人同時哄笑起來,笑聲在包間裡回蕩,但這笑聲中卻帶著一絲無奈與自嘲,仿佛大家都明白,此刻的輕鬆隻是暫時的,未來的局勢依然充滿了不確定性。
陝省第一軍乾所裡,一間布置溫馨卻又彌漫著淡淡哀傷氣息的高乾休息室裡,周文成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在呼吸機規律的運作聲中,艱難卻又均勻地呼吸著。那呼吸機發出的聲音,仿佛是他與這個世界最後的連接,每一次起伏,都像是在訴說著生命的頑強與無奈。
“周書記,您請進,領導在等您。”一名少校軍官腳步輕輕走到站在門口的周永安身旁,語氣輕柔而又帶著幾分敬重地說著。隨後,他轉身,緩緩推開了休息室的門,動作小心翼翼,仿佛生怕驚擾到屋內的人。
“好的,謝謝你。”周永安微微點頭,聲音低沉,透著一絲凝重。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邁進休息室,每一步都像是承載著千斤重量。
“老樓,給我打上這一針吧。”周文成微微抬起右手,那隻手瘦骨嶙峋,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它吹倒。他吃力地指著站在床前的軍醫,眼神中透著決絕與堅定。
“老周,這一針真的要打嗎?”軍醫眼眶泛紅,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緊緊握著周文成的右手,仿佛想借此傳遞力量,又像是在做最後的挽留。兩滴晶瑩的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輕輕落在這隻飽經滄桑的右手上。
“打吧,我就是在等···在等這個孩子。”周文成氣息微弱,每一個字都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艱難地從他乾裂的嘴唇中吐出。
“好的,老周,我給你打。”軍醫咬了咬牙,強忍著淚水,轉身快步走到房間裡的電冰箱前。他顫抖著打開冰箱門,在保鮮層上拿出一支幽蘭色的藥劑,那藥劑在燈光下閃爍著神秘而又冰冷的光澤。他的手微微顫抖,快速打開藥劑,拿起針管,熟練卻又帶著幾分遲疑地抽出藥水。等這一連貫的動作完成後,他拿著沾有酒精的棉球,腳步匆匆地走到床前。他輕輕掀開被子,小心翼翼地掀起周文成的衣袖,輕輕擦了擦那布滿青筋的手臂,隨後緩緩將針劑注入。
“好了,老周。”軍醫打完針後,眼中滿是擔憂與不舍,拔掉氧氣罩,他看著周文成,聲音哽咽地說道:“你們隻有五分鐘的時間,有什麼話就快點說吧。”說完,他再也忍不住,流著淚轉身走出房間。站在旁邊的幾人見狀,也都默默地跟隨著離開了房間,輕輕帶上了門,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下來,隻剩下周文成微弱的呼吸聲和周永安沉重的心跳聲。
“啊。”周文成長舒一口氣,仿佛那針劑給他帶來了片刻的力量。他緩緩轉過頭,看著周永安,臉上浮現出一抹虛弱卻又充滿慈愛的微笑,伸出左手,那動作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說道:“孩子,真沒有想到我還能見到你,我的時間不多了,但是還有一些事情我要交代給你,希望你可以替我完成。”
周永安聽到這句話後,心中猛地一震,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他趕忙上前,緊緊接過周文成的左手,那隻手冰冷而又無力,卻讓他感到無比沉重。他的嘴唇微微顫抖,不可思議地說道:“四爺爺,您這是?”周永安不敢置信的看著周文成,他知道這一刻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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