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守山門的弟子一見不遠處來了一行人,連忙叫了人手過來。
那領頭遠遠看著,隻覺得有些眼熟,立馬道“快稟報門主和小少門主一聲,來者不善。快去!”
“可門主剛剛才下了山,少主和寧統管明日才能回來。”一人在旁邊急忙說著。
這時間,怎麼就這麼巧!門主、少門主和寧統管都不在,如今隻有小少門主在清元門。
“那就去稟報給小少門主!”領頭的見來人氣勢洶洶,走在前麵的是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夫。
守山門的人像是想起什麼來,心裡一驚,臉色嚴肅。
“快!快稟報給小少門主,說是詭啟宗的人來了!快去!”
“是!”
此刻會劍堂裡,眾人正看得緊張,卻突然闖進一個守衛,打破了正在進行的對戰。
“小少主!小少主,詭啟宗來人了,差不多十五人,眼下已經到了山門了!”
南弋聞聲,立馬收了劍,看向那山門守衛“確定是詭啟宗?父親那兒可傳了消息?”
那守衛又連忙道“領衛說是詭啟宗。屬下看見來人最前麵走著的人有些年紀,手裡拿著一根手杖。方才門主剛下了山,眼下不一定能夠趕回。”
南弋眸色一沉,冷靜吩咐一旁的侍衛,“差人走小道下山,立馬傳信給父親,速回門中。另外,此消息不得傳進後山拂露殿,違者杖責!在場侍衛傳我令,讓門中侍衛全部來前山門,帶上各自武器,不得聲張。”
交代結束之後,她環視一圈,沉聲道“劍修弟子隨我前去,其他人沒有準許不得出。聽到了沒有?”
周圍弟子一見情形不對,紛紛神情嚴肅,聽從南弋安排。
南弋隨即大步走了出去,手中仍舊拿著還未入劍鞘的問眠劍。
看來今日,她的問眠怕是要見見血了。
“我同你一起去。”朔風在一旁道,話語中有些擔心。
南弋思量些許,點了點頭當做同意。
於是以褚和為首的劍修弟子,一眾人等將近三十人,全部隨南弋去了前山門,每個人手裡都拿著自己的佩劍,沒有猶豫。
南弋不知詭啟宗這時候來人所圖為何,但是絕對來者不善。而且還挑了慕清絕和慕修然都不在清元門的時候來,可見是早有準備。
這要是巧合,可真當彆人都是傻子了。
詭啟宗本就詭異非常,江道淵是個手段陰毒的人,頗有算計。那詭啟宗的弟子說是弟子,可看起來更像是江道淵的傀儡,言聽計從。
至今為止,她都沒搞明白,詭啟宗和阿落去的詭啟之地到底有什麼聯係。
自從清元門宗門大會結束之後,她便一直聽說詭啟在江湖上動靜不小。那江道淵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去其他宗門挑戰,甚是囂張。
詭啟宗的人實力實在是強悍,路子詭異,讓人探不清虛實,下的黑手也不少。不過,江道淵倒是會手下留情,不把對手逼絕。
大一些的宗門尚且可以應付的來,可門下弟子卻也被傷及。小一些的宗門,那就是被詭啟按在地上摩擦,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於是一些小宗門對詭啟示好,開始多有來往,甚至有意聯合。
這些事如今在江湖宗門裡傳得沸沸揚揚,連個普通的宗門弟子都知曉。
當初踏寒宗門大會結束以後匆匆返回,便是因為詭啟頭一個挑戰的便是踏寒宗,聽說那一次踏寒宗被打廢了兩個弟子,此生不能習武。
於是,踏寒和詭啟的梁子,算是正式結下了。
而江道淵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南弋帶著一眾劍修弟子趕到前山門,卻果然看到江道淵領著詭啟宗的人站在山門下麵,他手裡依舊拿著那枯木拐杖。
南弋身後,朔風、褚和、薑遲、林初白、周若繁等人全都手執長劍,防備地看著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