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弋帶著簫瑜、章久等四人躲在一處牆角後麵,遠遠看到飛羽樓被一眾全副武裝的羽麟衛裡三圈外三圈包圍著。
仔細看,南弋卻發現這些人站得極為有章法。裡裡外外一共五圈,最裡側站著五人左右,每一圈疊加五人。每一圈的站位依次錯開,使得每個方向都能被觀察到,防範來人。
單單這種站位排布,就讓南弋對靳梧重新改了印象。
接著南弋往飛羽樓上看,卻見一共五層的飛羽樓每一層都站著一圈人數相等的羽麟衛,甚至站的位置都一樣。
南弋遠遠看著,不禁出聲道“這靳梧,當真是有點東西。”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放了不少煙霧彈混淆敵人視線和判斷。這般精心設計過的防布,一定還留有後手,就怕有什麼大的陷阱等著他們。
南弋看著身邊的章久、衛遷、婁諳以及簫瑜,腦子裡快速做了攻敵策略安排。
她之所以從五十一人羽麟衛中選中了這四人,是因為他們的確在某些方麵一騎絕塵。
章久觀察力極強,極善於記憶,能將每次考核地點整體排布圖一點不差複刻記錄出來,沒有一絲差錯。任領隊完成考核的時候,製定出的戰略計劃總是三組之中最優選。
衛遷武力值在一眾人裡可以說是強中自有強中手,實力雖然不是所有人裡的第一。但是南弋觀察過他與旁人對戰的戰術,衛遷能夠在短時間內找出敵人的破綻,加之強悍近身戰鬥的實力,讓他在兩兩對戰的訓練裡排名始終第一。
婁諳的選定,南弋做過一些糾結。這人從頭到尾就是一個沒有章法的人,卻又極為理智。婁諳思考事情的方法一直和彆人不一樣。當初在選拔親衛的時候,第一個解出南弋出題的人就是他。
簫瑜更是不用說,能夠被慕修然選中,必然是各個方麵實力皆過硬。況且,簫瑜的輕功在所有羽麟衛中,排第一當之無愧。
南弋拉著四人,互相商討了一番,給出各自想法,最終由南弋敲定安排計劃。
“衛遷開路,章久輔助,你們二人不要硬著打,迂回擾亂對方排布即可。另外,不要總是盯著一處地方打,免得被困在裡麵。這些人,怕是之前已經被靳梧安排好了打法和戰術。”
“婁諳和簫瑜你們兩人隨我上樓,甩鉤一人一條,切記,進入樓裡不要擅自妄動,一切等我安排。我猜測,裡麵被靳梧做了機關手腳,恐怕也有陣法等著我們。”
“衛遷章久你們儘量拖延時間,實際成熟從一樓爬直五樓,引來看守的人。婁諳和簫瑜你們兩人分彆去二樓和四樓,我去五樓。章久注意每個樓層情況,一旦發現異樣的樓層,及時通知我。”
“是!”四人齊聲道。
“速度快些,趕上晚飯的話,我請你們吃大餐。”
章久“烤魚。”
衛遷“回鍋肉。”
婁諳“……桂滿樓酥油鴨。”
簫瑜“各來一份。”
南弋“……”真不客氣是吧??
靳梧站在對麵樓裡,看著南弋五人齊齊提劍衝向飛羽樓,勢如破竹。
“統領,您為啥不在飛羽樓坐鎮?小少主不是說了咱們贏了丹藥翻倍?”
靳梧搖了搖頭,“你傻啊!我要坐鎮飛羽樓,小少主還不待著我打?小少主要是被我傷著,那少主還不得扒我的皮?”
旁邊的人一聽,覺得頗有道理,“統領放心,咱們在飛羽樓的機關陣法,那可是門主當年親自設下的。如今為止能破陣的,可隻有少主一個人,那還是用了大半日呢。”
可靳梧從今兒後就會發現,他們這小少主可不是好惹省事的主子,要是真對上了,他恐怕就隻有被挨打的份。
那飛羽樓破陣的記錄,在今日要被他們的小少主重新刷新了。
飛羽樓前,南弋同簫瑜等人提劍衝進人形包圍圈。
雙方一時間激烈交戰,真刀真槍,沒有一點放水的意思。
羽麟衛即便知道眼前人是他們的小少主,可拔劍以後,隻有敵對關係,他們要做一個合格的對手。
隻有這樣,才能在以後真正迎敵時有足夠強大的實力既能夠做到探囊取物,也能夠做到全身而退。
按照南弋的安排,章久和衛遷和樓底下一眾羽麟衛交戰著,破壞了已設好的隊形位置,趁機給南弋等人破開缺口,吸引火力。
南弋見時機成熟,對著簫瑜和婁諳打了一個手勢。
一瞬間,三人齊齊拋出飛索,借著一身輕功,踏地而飛,瀟灑乾脆。
按照南弋原先的安排,婁諳去了二層,簫瑜去了四層。南弋扔下飛索,對著樓上的守衛虛晃一劍,得了機會立馬徒手向上攀爬,沒有停歇,直至登頂。
剛登上五樓,南弋便被一群守衛包圍著。她活動活動手腕,抬起手中的黎霜劍,卻未拔劍鞘。
靳梧站在對麵的樓上,一直觀察著飛羽樓的局勢,頓時覺得不妙。小少主好像看出他的計劃,並且已經做了戰術,一點點把他的防線擊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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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飛羽樓一共五層,小少主就算要找起來也費時費力,更何況裡麵還被他設下了機關陣法。
靳梧就不信小少主能找到他藏好清元令!
就在靳梧一臉好整以暇看熱鬨地時候,冷不丁看到對麵的南弋用手指著他的方向,微微側首。
接著……靳梧看到南弋豎起中指,又對著他大拇指往下!
靳梧頓時睜大眼睛,真就看到往下的大拇指直衝衝對著他!
小少主在罵他!在挑釁他!
可是那中指是什麼意思?
那一定也是在罵他!
南弋手裡拿著未出鞘的黎霜劍,迎著幾個守衛開始對戰。
黎霜是劍聖給她的劍,黎霜多殺氣,一般她不會輕易開劍鞘。
今日南弋打算不傷一兵一卒重新把清元令拿到手。
南弋在手上用了幾分力氣,將劍鞘頂端對著守衛的幾處軟骨穴位打過去,出手快速,一時間讓守衛們沒反應過來,更不知道南弋是要乾什麼。
隻見幾個呼吸過後,守衛紛紛感覺身體酥軟使不出力氣,拿不住手裡的劍,倒地不起。
對於人體穴位的把握,她一張擅長得很。
南弋這才收了劍,看著地麵上章久和婁諳快要突破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