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福樓裡座無虛席,各式各樣的菜牌掛了滿牆,熱鬨非常。
南弋幾人坐在二樓的包間裡,按照小二的推薦點了招牌菜,聽說是隻有安都才有的食材。
隻是,南弋吃得心不在焉,她在想剛剛發生的事。
方才那人口中說的“溫辭”,她此刻能篤定就是朔風。因為朔風在長街上的時候的確神色異樣。
南弋瞥了一眼桌子對麵慢條斯理吃著飯的朔風,想從他的臉上再找出一些彆的情緒。
可是,朔風神色如常。
南弋知道朔風有些不願提起過去的事,所以一直沒問,她甚至連朔風過去的名字都不知道。
“溫辭你這喪家犬竟然還活著!”
南弋回想起那男子嫌棄厭惡的神情以及辱罵的話語,頓時生了些怒氣。
方才要不是朔風在長街上拉著她不讓她動手,她定是要把那不知所謂的公子哥徹底打上一頓。
敢欺負到她的人頭上?真是不想混了。
而對麵的朔風全程微微垂眸靜靜用飯,不敢對上南弋的視線。
他本沒有想到會碰上溫家的人,他的好二弟溫朗。
不,自從他被安排去死之後,如今溫朗已經是溫家唯一的長子。
朔風慢慢攪動碗裡的竹筍鮮湯,眼眸裡劃過一絲危險的精光。
喪家犬……
嗬。
南弋幾人吃完飯便往回走,幾人經過一條人少的巷道時,突然衝出來五六個拿著武器的蒙麵人,將南弋幾人紛紛包圍了起來。
周圍的百姓行人見狀都立馬跑著離開,躲了起來。
南弋看著這幾個人的武器架勢皆不入流的殺客,突然覺得好笑。
沒點本事,不是道上的人還敢主動殺上門來。
“簫瑜。”南弋不以為意道。
“屬下在。”
“留著命便可。”
“是。”
簫瑜應了下來,話音剛落,立馬移步出現在蒙麵人麵前,像是一陣風一般。那些蒙麵人還未看清簫瑜的臉,便被簫瑜還未出鞘的劍給生生打趴在地。
南弋微微垂首看著躺在地上的蒙麵人,簫瑜見狀立馬把麵巾都給扯了下來。
“當街就敢亮武器殺人?”南弋看著躺在地上的人,看見他們用的刀劍都有些細小缺口。
殺人,還真是不專業。
南弋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人想殺他們,還不知死活派了這麼些個不入流的殺客。
甚至連個殺手都算不上。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南弋冷冷質問,有些不耐煩。
今日出遊,還真是遇見一些糟心事。
簫瑜用腳狠狠踩上一人的手掌,頓時聽到骨掌斷裂的聲音。那地上的人不斷痛苦哀嚎。
這時候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一隊帶刀官兵突然從人群裡出現。
“都退開!都退開!”帶頭官兵嗬斥圍觀的行人。
長著絡腮胡的官兵指著南弋幾人大聲道“當街聚眾鬥毆,當街亮出武器,杖刑十八,牢獄半月!都給本官帶走!”
簫瑜擋住那些官兵,神色不善,似乎下一刻就要拔劍。
南弋走到那領頭的官兵麵前,抬手亮出來一塊令牌。
這令牌是姬铖給她的,說是……見令如見太子。
那領頭的官兵見了南弋的令牌,當場腿軟了一半,立馬跪了下來。
“下官……下官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貴人,還請貴人恕罪!”
南弋收了令牌,冷聲道“這些刺客受人指使,當街意圖殺人,行為可惡,當嚴刑逼供。若是問不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