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複一次,目前東京鐵塔的電梯突然停止運作,靜止不動的電梯內,一名四歲大的小女孩正被困在其中。”
“此時電視台的記者正在東京鐵塔,為各位轉播這起意外事件的實況,關於電梯停運的原因,東京塔的工作人員表示並不知情,對此感到十分困惑”
“根據剛剛最新收到的消息,為了營救這名小女孩,已經有一名警察進入了電梯內嗯?同時進去的還有一名小孩子?”
“嘶——”
隨著諸伏景光用沾著酒精的棉棒碰上傷口,鬆田陣平咧了咧嘴。
消完毒以後,諸伏景光倒上一些催生皮肉的藥粉,然後熟練地纏上幾圈繃帶,勒緊。
鬆田陣平又是一陣齜牙咧嘴。
為了轉移注意力,他隻好把視線放在一旁的電視上,此時上麵正播著東京塔緊急事件的新聞畫麵。
“東京塔的電梯也會莫名其妙地出意外停運啊。”
諸伏景光收起藥箱,聽到他這句感慨,翻了個白眼。
“公安大樓以前還停過電呢。”
“也是”
鬆田陣平點點頭,就看到電視裡,攝像機拍攝的畫麵一陣震動,那台電梯忽然傳來一聲不算小的爆炸,整個電梯廂發出駭人的摩擦聲,猛地下滑了幾分。
畫麵中那個警察眼疾手快地將小女孩送出去,然後下一秒,電梯就滑落到兩層樓層之間。
他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他前不久救下來的那個叫高木的小警察。
爆炸發生的瞬間,一種詭異的既視感回蕩在他腦海,鬆田陣平先是一愣,然後極快地聯想到三年前自己借勢假死的那起案子。
他的臉色瞬間變了。
等諸伏景光放完藥箱走出來,就隻看到了他匆忙離去的背影。
“鬆田?!”
“讓萩接管東京塔的電子監控,你和班長幫忙查一下警視廳最近收到的匿名信,這是那個炸摩天輪的犯人!”
一邊套著衣服,鬆田陣平一邊撞開門,不顧剛包紮好的傷口傳來的痛感,他隻留下這麼一句語焉不詳的話。
歎了口氣,諸伏景光轉身走到其他房間,去找萩原研二了。
雖然鬆田陣平說得前言不搭後語,但他能明白意思。
讓萩接管東京塔的監控,表示他要到現場,意思就是這個炸彈得拆,犯人用的是水銀柱炸彈,如果不拆掉的話,一點輕微的晃動都會直接引爆炸彈,新聞上那個警察和小孩要想平安獲救,炸彈必須被拆除。
這是炸摩天輪的那個犯人,就代表很可能耍得還是三年前那個花招,鬆田要拆彈,就不可能等犯人顯示出另一個炸彈的位置,隻能靠他們找出來。
從匿名信入手,先鎖定犯人,就可以通過他的行動軌跡判斷出另一個炸彈的位置。
這大概就是鬆田要表達的完整意思。
無奈之餘,他也認真起來,投入應對組織時的全神貫注。
雖然警視廳嘗試過,卻無法查到匿名信的來源,但零組能調動的資源可和警方不一樣。
他們查不到,不代表零組查不到。
柯南騎在高木警官脖子上,正撐開電梯上方的活板門,檢查著外麵的情況。
高木正在和佐藤通電話,報告著他們這邊的處境。
“這個電梯裡麵什麼都沒有,也沒看到任何炸彈。”高木一手打著電話,一手撐牆,穩定身形,讓柯南能專注檢查電梯外。
佐藤的聲音並沒有因為他的回答而放鬆下來,在電話中問道“你知道那麼現在大概在什麼位置嗎?”
高木猶豫了下,有些拿捏不穩。
柯南冷靜的聲音從他頭上傳來“電梯的鋼索全部被炸斷了,緊急停止裝置被觸發,下滑的距離不長,所以現在大概在展望台與服務廳之間的樣子。”
高木連忙轉述。
接著他又說“既然如此,我們應該趕快聯係救援才行啊。”
“不行!”
柯南忽然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手表的光線照在電梯頂部雜亂的線纜間,那裡靜靜閃爍著一點紅光。
“不要亂動這裡還有沒被引爆的炸彈,而且水銀柱已經啟動了!”
“什麼?!”
無論是高木還是電話那邊的佐藤,聽到這個消息時都心頭一跳。
柯南咽了下唾沫,語氣十分凝重“從規格上看來,這顆炸彈要是爆炸,不隻是電梯,恐怕整個東京塔都會從中段開始倒塌!”
“這樣看來,無論是高木警官你爬上電梯頂部來,還是救援隊從電梯井上方下來,隻要發出足以觸發水銀柱的震動,炸彈就會爆炸!”
“怎麼會這樣?”高木有些驚慌失措,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自己挪一下腳步就會引爆炸彈。
電話那邊的佐藤呼吸急促了下,似乎是通過水銀柱這個詞想到了什麼,但很快她就抑製住自己,說道“如果讓救援隊從上方放下繩梯呢?”
“大概不現實,”柯南沉重地否了這個決策,“在炸彈旁邊有竊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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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犯人在那邊長時間聽不到我們的動靜,一定會直接選擇引爆炸彈。”
“那,那不是已經完全束手無策了嗎?”高木警官欲哭無淚。
“不,還有一個方法”
柯南低喃道,聲音久違地有些遲疑,像是在說服高木和佐藤,又像是在說服自己。
他頓了頓,最終還是說了出口。
“那就是由救援隊從上方將拆彈工具投遞下來,由我來拆彈。”
無論之前展露出來對炸彈的了解,還是危難中冷靜的樣子,都可以解釋為小孩子早熟和早慧的表現,但毫無疑問,一個七歲大的小孩子會拆彈,怎麼說都有些驚世駭俗了。
可現在已經無計可施了,他隻能冒著這樣的風險,提出可能是唯一一條的活路。
此時他腦中想的不是這麼拆彈,而是此次事件後,該如何跟警方攤牌,才能在保全自己權益的前提下爭奪更多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