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話又說回來了,我答應過一個約定,至少在我死之前,她不太能死的樣子”
“所以想來想去,也隻好來一趟咯,反正大家都要死,不如放一場前所未有的大煙花怎麼樣?”
他笑了起來,覺得自己的這個主意很不錯。
碼頭上,隻有海風回應,除此之外一片安靜。
柯南仿佛看瘋子一般看著他。
格蘭菲迪遺憾地搖搖頭,拿著遙控器的手一攤“那真是太可惜了,看樣子大家不太願意看煙花。”
“既然如此,這個女人我就帶走了。”
他手放回風衣的口袋裡,步伐沉穩地越過柯南,走到車後,將已經沒什麼力氣的貝爾摩德扛了起來,拉開車門丟了進去。
隨後自己坐進駕駛座。
“對了。”
他放下車窗,探出腦袋。
“像是什麼新出診所啊,什麼其他亂七八糟的,你們該查封查封,該深入調查深入調查,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就當是這女人輸給你們的遊戲獎勵了。”
“不過那什麼你這個女人叫什麼來著?朱莉是吧?記得給黑麥傳個話,既然都露的差不多了,也彆玩什麼猜謎了,咱哥幾個改天找個地飆幾圈。”
說著話時,他還朝著集裝箱那邊點著頭,生怕赤井秀一不知道是故意對著他說的。
“還有,另外幾位也是老朋友了,有空常來玩,東京這塊我熟啊,彆客氣就當自己家。”
諸伏景光麵無表情地放下望遠鏡。
鬆田陣平摘下耳機,遲疑了一陣,還是戴了回去。
“行,那今天不趕巧,還有些事兒忙,後麵再聚,就這樣了啊。”格蘭菲迪點燃了發動機,忽然想起了什麼,從兜裡掏出一隻檸檬味的棒棒糖。
“小孩兒,見麵禮。”他扔給不遠處一臉懷疑人生的柯南,惡劣地笑了笑。
柯南驚恐地躲遠,然後看著那支棒棒糖掉在地上,碎成幾塊,才發覺那是個普通的糖果而已。
行,不接我糖,記著了。
格蘭菲迪默默給工藤新一這小子記上一筆,踩下了油門。
沒多久,車尾燈消失在眾人眼中。
地上燒胎留下的黑印格外顯眼。
柯南隻覺得荒謬。
他喵的到底什麼程度的罪犯能囂張到他這樣?!!
柯南敢打包票,格蘭菲迪這樣的人,他生平僅見。
琴酒都沒得比。
雖然未免有虎頭蛇尾的嫌疑,但總歸來說,這個有驚無險的圓月之夜也算是平安過去了。
對於fbi來說,付出了這麼久的時間,又浪費了這麼多的精力,最終卻沒有讓貝爾摩德落網,隻清除了些無關緊要的小據點,以及收獲了一個死掉的組織狙擊手,看起來有些虧。
但從赤井秀一看來,有沒有收獲歸一回事,隻要沒實際損失那就是賺。
更何況他覺得自己已經得到了很多信息,就比如試探出了格蘭菲迪知道的情報到了什麼程度,以及貝爾摩德轉移日本的根本目的,這都是隱性的收獲。
再加上憑借著這個機會掀開了三個“假小孩”身上的神秘麵紗,還創造了合作機會,他已經很滿足了。
要知道,在紐約那會兒可沒這麼好的條件,物質上的資源是豐富一點,但fbi相對於格蘭菲迪處於明麵,時常隻能被動挨打。
在東京可不一樣了,他也隱匿下去了,這可是好事。
至少不用擔心哪天門口被飆車黨丟炸彈。
而對於柯南等人來說就不同了。
一方麵在於阻止了貝爾摩德的陰謀,避免了灰原哀出事,另一方麵在於拓寬了人際網,與fbi接上線了,總算初步結束了孤軍奮戰打遊擊的階段。
再怎麼說,fbi也是正規軍嘛。
除了這兩點以外,還有個意外收獲。
柯南多少看出了點格蘭菲迪這人的性子。
囂張、膽大包天、擅長把握時機,他出場的時機真的剛剛好,柯南之後複盤過,發現無論他出現得再早一點還是再晚一點,都會打破微妙的平衡,讓局勢向其中一方傾斜。
而且他雖然行事乖張,卻並非沒有腦子,喜歡以勢壓人,直接粗暴不搞那些陰謀詭計,明著跟你玩。
他們當時當然可以留下兩人,但代價他們支付不起。
對於自私自利的人,同歸於儘顯然不在選項內,而對敢於獻身的人來說,其他地方安置的炸彈會威脅到很多無辜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還有點瘋。
說句實話,柯南當時最擔心的不是計劃失敗一無所獲,而是這個家夥腦抽真的去按那個按鈕試試壞沒壞
由於現場發生了爆炸,警視廳就是再怎麼遲鈍也不可能完全沒反應了,估摸著再過會兒就會組織人手封鎖這裡。
剩下的幾個人也不好久留,開始考慮離開。
千代光本來是打算自己脫身的,但想了想,留柯南在這不好。
畢竟他是坐貝爾摩德車來的,現在想走也隻能靠fb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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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廢棄碼頭的位置,想打車都得先走出去三四公裡。
反正之後總是要跟fbi接觸一下的,如果說順利的話,可能不久後就會迎來一段合作的蜜月期。
而且他也需要更近一點的距離,來試探一下fbi的情報深淺,從而更加準確地衡量自己這邊能帶來的價值,去估計合作地位。
這樣想著,他將js拆成零件,裝進卡爾瓦多斯帶來的吉他包裡,背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