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呀,快過來試試衣服,看看合不合身?”史二夫人招呼著她們過來,“剛才上街,看到這件衣服真是好看,穿在你身上一定很合適!”
“就是,本來是我先發現的,要不是二嫂下手快,那就被我買去了!”五夫人拿著三副首飾盒子從外麵走進來。
“歌兒,看看五嬸子給你買的首飾你喜不喜歡?”她打開其中的兩個盒子,“一套珍珠的,一套冰玉的,兩套頭飾裡麵有耳珠,耳鏈,手串,手鐲,項鏈項墜,很全,你看看兩套喜不喜歡?”
宋清歌認真的看著兩套首飾,“喜歡,都好漂亮啊!”
她愛不釋手的一會兒摸摸這個,一會兒摸摸那個,喜歡的不得了。
“哈哈,看她那副‘財迷’的小模樣,真是招人稀罕!”五夫人拿著帕子捂著嘴笑,“喜歡就好,剛好你二嬸給你買了這身天青色錦緞長袖裙,剛好和這兩套首飾相配!”
“小曼,這套給你,我挑來挑去還是覺得你這般相貌祖母翡翠最合適!打開看看!”
白曼聞聲接過首飾盒子,打開之後看到的是完整的一套成色極佳的綠祖母翡翠首飾,大到翡翠玉牌,小到翡翠耳釘,真的是一應俱全,很難不讓人喜歡。
“這,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多謝五太太心意了!”
她小心翼翼合上盒子,遞給五太太。
“哎,你這不就見外了嘛,你既然認了歌兒當妹子,那你就是我們的親人,一套首飾而已,有什麼見外的!你要是不收,那我可就生氣了!”
她佯裝生氣的樣子,把首飾遞給白曼。不得已白曼才收下了首飾,“這才對嘛,要不是表哥他們出,”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趕來的三太太和四太太他們捂住了嘴,“這嘴怎麼就沒個把門的!”
她們偷偷看向宋清歌,發現她麵色上沒有異常,這才鬆了口氣。
“你們這是給歌兒和小曼姐買的嗎,那真是巧了,我們上街也給歌兒和小曼姐買的東西,看看喜不喜歡?”
三太太買的是兩隻現下最時興款式的包包,“這隻粉色鎏金寶盒式手提包包是給歌兒的,歌兒看看喜不喜歡?”
清歌接過包包,一會兒看看外麵,用手摸摸,一會兒又打開看看裡麵,喜歡得不得了。
“今天是過年嗎,為什麼我會收到這麼多好看的禮物!”
大家都被她的話逗笑了,六夫人和其他的幾位夫人也陸陸續續的趕來,“怎麼,非得過年才能收禮物啊這是誰規定的!”
“大夫人,六夫人,七夫人,八夫人,九夫人你們過來了,快坐!”白曼招呼著大家坐下,一瞬間她們院子裡的大廳坐滿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好不熱鬨。
“你們也來送禮物的?”
“當然了,大嫂你們也是?”
“是啊,剛才上街看到合適的就買了,你們也去買了?”
“二嫂買的衣服,我買的首飾,三嫂買的包包,四嫂還沒看呢,大嫂你們買的什麼?”
她好奇的往她懷裡看去,看了半天就看到一個不大的首飾盒子,和一個木盒子,不知道裡麵裝的是什麼。
“那就從老四的先看!”
大夫人發話,老四媳婦兒拿出了禮物,她準備的是一個多層首飾盒。
“這個是我特意找咱們關城有名的工匠師傅打造的,一共五層,第一層放著各種各樣的戒指,第二層能放十串項鏈,第三層寬一些,能放下各色玉鐲,第四層是放頭上的珠花首飾,這第五層是放一些耳飾的。我在裡麵放了一些首飾,等歌兒再有喜歡的,一並放在裡麵。”
“真的好大好全呀,謝謝四嬸兒送我的首飾盒子,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她樂嗬嗬的,伸手慈愛的摸摸清歌的頭。
“這回該是老六媳婦兒的了吧,大嫂的肯定得壓軸最後一個上啦!”
“你這張嘴呀!”她無奈,任由著她們打打鬨鬨。
程天荀住在錦市劉宅養傷,他被李景華的人傷的很嚴重,不單單是皮外傷,還有骨頭也斷了好幾處。
他疼的蜷縮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好幾天了也沒正兒八經的吃上一頓飯。此刻他的肚子已經嚴重的向他抗議,如果再不吃上些東西,他還沒能疼死就要被活活餓死了!
他掙紮著起身,拿起外套晃晃悠悠往外走去,剛跨出府裡大門,身上的疼就激的他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倚著牆靠著。
“操,真他媽的疼死老子了,宋清歌,李景華你們給我等著,老子一定弄死你們!”
他恨的咬牙切齒的,麵露凶光嚇得路過他的行人紛紛躲他躲出二裡地。
“嘶,”他捂著疼的比較厲害的地方,去了街邊的小鋪子,胡亂的買了一些吃的就回去了。
“該死的,該死的!我不會放過你的,弄死你們,弄死你們!”
他憤恨的大口大口的吃著東西,眼裡的恨越發的濃烈,他一遍又一遍的發誓一定要弄死那些人!
“少帥,太好了,咱們終於要結束打仗的日子了!他奶奶的,這麼多年咱們覺也睡不好,飯也吃不消停的,除了上戰場還是上戰場,打完一場仗又得加快速度去打另一場。身旁的弟兄們是倒下去一批,又來新的一批。眼下鬥不認識誰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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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抽著一杆老煙槍,抽一口歎一口氣,攪合的大家原本因為戰爭馬上要結束的好心情也變得有些愁雲意鬱。
“哎呀老胡,你看看這是什麼日子,乾什麼說這些話,你看你攪得大家都跟著心情不好了!”
有人站出來想緩和一下氣氛,可話說出口了卻變成了指責。老胡瞪他一眼,“這些話怎麼了,難道這些話就不能說了嗎!咱們能取得今天的勝利,能讓這場持續了十多年的戰事結束難道不是靠著那些倒下去的人嗎!怎麼現在好了,不用打仗了,他們就不值得被提起嗎?你們這群王八羔子,的虧了他們,要不然死的就是咱們!”
“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當然知道不能忘了倒下去的弟兄們。隻是,今天確實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畢竟我們從今往後再也不用打仗了,百姓們能安居樂業,咱們也能帶著逝去的兄弟們回家。難道這不值得高興嗎?”
男人有些委屈,隻怪自己說話沒能說清楚,叫人誤會,白挨了一頓罵。
方墨舒沒插話,讓他們自己在那吵吵鬨鬨。
他拿起一壺清酒,走出屋子,倚在門外的柱子上喝著小酒看向夜空。
今晚的月亮又圓又大,周邊的黑布上沒有幾點子星星,顯的月亮看上去有些孤單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