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包廂的人不知道能不能聽到,但一樓大廳幾乎所有客人都停下了動作,扭頭看熱鬨。
薑月舒五人震驚地看著那個木製喇叭,好神奇的寶貝!
現場為之一靜,就連剛才還囂張跋扈的二十一都一時沒了聲音,仿佛被震住了。
魯一大師視線移動至後廚的方向,莫名喊了一句,“你們要是真不管,那我就真要喊執法堂了?”
後廚沒有動靜。
“魯甲!你去——”
剛說了這麼一句,後廚走出來一位氣質有些陰沉的青年。
“怎麼,縮頭烏龜不當了?”魯一大師冷笑。
“這裡是食味樓,是做生意的地方,魯一大師就是心情再不爽,也不要亂說話啊!”
食一大師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語氣淡淡。
“好,那先處理你們店小二服務不周的事”
魯一大師摘了木製小喇叭,又繼續品嘗桌上的飯菜。
“這位客人,抱歉,我們酒樓的工作人員失誤,影響到了你的用餐體驗!這樣衣服我們可以重新賠償你一件,今天的午餐我們酒樓也包了!”
二十一冷笑,鬆開了拎著店小二的衣領。
“可是我還是很不爽啊!你們賠償給我的新衣服,怎麼也不是我身上這件。我這件衣服,是我過世的親娘親手縫製,你們賠得了嗎?”
“客人,我再次代表他誠懇地向您表達歉意,很抱歉冒犯到了您!但衣服我們確實不能拿出令堂親手縫製的衣物,不如這件衣服先留在這,等我們親手清洗過後再送還給您,另外,我們也將會賠償您其他的衣服!或許,您可能有彆的需要,我們都可以努力去完成。”
食一大師麵色誠懇,將一個負責認真、禮貌有禮又體恤下屬的老板表現得淋漓儘致。
最起碼,在一樓大廳的大多數客人眼中,食味樓的老板就被蓋上了這樣的標簽。
薑月舒能聽到他們低聲的稱讚聲,可在薑月舒眼中卻極為複雜。
因為,她清楚地知道前半個小時,他們兩個還在叔侄情深地打招呼,可現在,卻扮演著一對立場衝突的衝突者。
所以食一大師的笑容看在她眼中,就顯得格外虛偽。
“好啊!”
二十一揚起一抹怪異的笑容,“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我需要你,親自給我舔乾淨!”
他指了指自己的褲子和鞋子,上麵同樣沾上了不少湯汁。
“什麼?那人瘋了吧?”
“對啊,人家大老板都說要賠償他新衣服了,還會把他的衣服洗乾淨,又問他彆的需要,這都已經夠仁至義儘了,至於這麼咄咄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