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薑月舒上藥包紮的醫護人員是個女同誌,她看著薑月舒光滑的後背布滿細小傷口,有些可憐,但聽了這話,還是耐心解釋。
“彆擔心!你同學的傷口就是比較密些,但都不是特彆嚴重。這裡沒有麻藥,止痛藥不建議吃!”
想著女同學大多比較愛美,她又安慰薑月舒幾句。
“不要亂動,很快就好了。到時候好好養養,再抹點藥膏,大概率不會留疤。”
——
園丁趕過來時,薑月舒的傷口已經處理完畢,換上了柔軟的病號服。
“對不起,小同學……”
園丁一上來就誠懇道歉,把今早上的事說了一遍,也沒推諉責任,上來就從兜裡掏錢要付給校醫室。
“沒事,張叔,鋤頭壞了這事也不是你能控製的。我隻是正好趕上了,這錢不用你出!”
薑月舒心知肚明,她這飛來橫禍根本就不是張園丁的莽撞,而是劇情力量的推動。
為了懲罰她沒完成日常任務,哪怕不是張叔,也會有李叔,王叔。
他們每一個都是無辜之人,但卻要為世界規則所讓道。
“那咋行呢!我看你傷這麼重,到時候後背也不能動,還得養好些天呢!”
張園丁本來就覺得愧疚,再聽薑月舒這麼一說,隻恨不得多掏些錢出來。
薑月舒看他執拗不已,想了想才說,“那這樣,張叔,你幫忙付一半醫藥費吧!其他的,我收了也愧疚,你就拿回去吧!”
兩人掰扯一番,班主任來了。
他是了解過張園丁的家庭情況後才過來的,據說家裡上有老下有小,家裡也不容易。
薑月舒這次傷雖然不算格外嚴重,但前前後後也要不少錢,要讓他一個人承擔,那確實有些吃力。
便跟著一起勸,“對啊,張園丁,這事說到底也不是你的問題,你就不要再自責了!這孩子也不怪你,大家也都理解你的情況,你就付一半的費用,剩下一半學校給補上!”
好說歹說,三人一通勸,張園丁才應了下來。
薑月舒在校醫室租了個輪椅,便讓顧宴推著她回去。
畢竟她目前的日常任務都是圍繞著顧宴來的,自然不能離他太遠。
——
教室裡。
班主任一走,學生們根本無心學習,都在討論著剛才發生的事。
司洛白和祁睿也是如此。
“那個園丁是新來的,而且家庭住址也不在孤兒院那一片區域,他們兩人很大可能不認識!”
司洛白將自己查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祁睿坐在薑月舒後麵,也就是靠牆的位置。
他回憶了下剛才鋤頭砸過來的瞬間,又看了眼對麵園丁修剪區域,想象了一下事故場景,便搖了搖頭。
“薑月舒的話可能是真的。”
司洛白瞪大眼睛,“你確定?”
祁睿神色有些不好,“你自己看看,張園丁修剪的花圃在那邊,根據他的東西散布位置,還有那些被踩過的草看,他當時應該是背對著我們這裡的!這個時候,甩鋤頭,要是故意的,他怎麼能保證鋤頭精準地落在這裡?”
除非他深藏不露。
但一個普普通通的園丁,怎麼可能做到呢?
“所以,這隻能說……這次真是意外!”
祁睿歎了口氣,認栽。
更重要的是,薑月舒那一身無法偽裝的傷口。
好在窗戶是關著的,要是當時窗戶開著,那結果簡直不敢想象!
“是嘛?”
司洛白有些相信,但對薑月舒長久以來的芥蒂還是無法立馬放下,因此便對著祁睿開口。
“我讓劉在在他們去打聽早上的事了。”
那個便秘吃香蕉的事。
祁睿挑眉,“現在有結果了?”
司洛白搖頭,“不知道,現在都沒人管,我叫他們過來。”
很快,高二12班門外走來幾個小弟。
他們看教室裡沒老師,毫不客氣地就往裡麵走。
“司哥!”
“嗯。”司洛白矜持地點點頭,“讓你們查的問題查到了嗎?”
“查了查了。”
幾人點頭如搗蒜,依次交代著獲取的信息,“徐森沒撒謊!他最近都便秘一周了,老說肚子疼,又啥也拉不出來。他們宿舍人都知道,還是因為他到處打聽怎麼治理?前兩天他就得了消息,開始吃香蕉,那是頓頓吃,一頓都不落。而且他確實經常在樓道上趴著吃香蕉!”
“對,他吃香蕉那事班裡人不少都看到了,不過除了他舍友,誰也不知道他吃香蕉是為了治便秘!”
“而且,早上的時候確實是他們班那幾個亂茬子在打鬨,撞上他了。”
司洛白點頭。
小弟們現在說的話,基本上已經能排除掉薑月舒撒謊的可能了。
他想了想,又問,“那那些人都認識薑月舒嗎?有沒有私底下聯係?”
小弟們愣住一秒,反應過來就是搖頭。
“大多數都知道這人,但不認識。畢竟薑月舒年級第一,他們都知道,但我隨意拿了張照片試探,結果他們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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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係的話,暫時沒聽說過。”
“行了,你們下去吧!這周請你們去玩,我請客!”
打發走一堆小弟,司洛白才看向了祁睿。
“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問題。要不再等等看?”
祁睿:“……”
他白了對方一眼,“都那樣了,還等等看什麼?再說了,她現在傷已經挺嚴重的了,除非倒黴體質要折騰死她,否則今天也不一定會倒黴了。她現在活得好好的,不就說明她是那種雖然倒黴但卻不致死的那種。”
他分析得頭頭是道,並且做出了合理猜測。
“我估計今天夠嗆!不倒黴也是正常的,咱就盼著人好點吧!”
司洛白:“……”
他無語地白了對方一眼。
“我啥時候不盼著人好了?看把你給能耐的,就你善良,我惡毒?”
兩人也沒拌多久嘴,顧宴就推著薑月舒進來了。
同學們見此,連忙熱情地上前去問候幫忙。
——
回到座位上,司洛白和祁睿兩人都假裝低頭看書,誰都沒敢跟薑月舒對視。
隻等人落座在前麵,看不到他們時,兩人才光明正大瞧了起來。
見對方始終僵著身子,靠在輪椅上,兩人沉默不言。
薑月舒隻想著自己的賭約和任務,剛一下課就微微側目,有些僵硬地看向了後座兩人。
“賭約是不是完成了?”
語氣尋常,卻莫名帶著嘲諷。
兩人臉色漲紅,但還是十分體麵地點頭,“放心吧,願賭服輸!今天你受了傷,就算你贏了吧!”
司洛白有些不服氣。
但那點錢對他也是小錢,給了就給了,今天先放對方一馬。
薑月舒挑眉,“就算?你這意思是……過幾天還要賭?”
她是不介意的,畢竟有人來送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