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方法還需要有醫科聖手從旁護住子蠱擁有者的心脈之處。
其二便是五魂香誘之,咒念殺之。
五魂香是蠱術傳承上的一種香,可以引動蠱蟲躁動,此法必須配合佛門咒法口訣才可解蠱。
但五魂香具體成分早已失傳,隻有真正的巫族人才能製作出來,因為有一味藥引便是巫族人的心頭血。
那日安姨娘說自己可以解蠱,也是第一種方法。
她體內有牽引蠱母蠱,雖然與自己體內的子蠱並非同出一源,但等級壓製在,也能操作。
再加上她剩下的一顆護心丸。
兩者結合,才能將自己體內的蠱毒剔除。
不過看了蠱術傳承後,薑月舒卻總有一種感覺。
雖然第一種方法可行,但有一點很關鍵,那就是她體內的子蠱是巫族人製出的蠱,而安姨娘體內的母蠱卻隻是普通人製出來的母蠱。
雖然可以調動子蠱遊走,但想必救了之後她就會沒命。
所以薑月舒一直沒能下定決心去找安姨娘。
她準備看看能不能有其他辦法。
——
薑月舒還沒等到裴衍如何處理那些熱情傳播故事的人,便先得到了另一個消息。
“夫人,國公爺來了。”
“國公爺?”
薑月舒原本還臥在床上看書,聽了這話又直起腰來,“走,出去看看。”
薑月舒領著白芷一行人出了門,便看到了等在裴衍房外的裴國公。
“父親,兒媳見過父親!”
“起來吧!”
看到薑月舒,裴國公原本因為裴衍而升起的怒火都散了些,他記得先前好像說大兒媳生病了。
“你的病怎麼樣了?”
薑月舒微微一笑,“已經好了許多了,多謝父親關心。”
“嗯。”
裴國公點點頭,“當心些,父親這次來順便帶了府醫過來,你一會兒便選一位帶在身邊。”
“多謝父親。”
薑月舒倒是沒想到裴國公居然還這麼細心。
她當時將自己生病的事說出來,也隻是為了避免有人質疑自己在場,卻不及時攔住寧萱萱做傻事。
直到薑月舒到了國公府的馬車前,才意識到自己猜錯了。
國公爺這次帶來了三位府醫,她挑走一位後,還剩下兩位府醫,也不知道是給誰帶的。
不過,很快,薑月舒就知道了。
兩位府醫是給裴衍夫婦倆帶的,一位給寧萱萱,一位給裴衍。
“怎麼?還需要父親親自來請你回去?”
裴國公大馬金刀般坐在大堂中央,裴衍坐在他手邊,薑月舒則是個陪襯,就坐在角落裡默默喝茶。
她本打算在外麵看熱鬨的,結果裴國公看了自己一眼,便讓她進來替寧萱萱傳話。
所以她便進來了。
隻不過裴衍很不滿意。
她剛一進來,就收到了對方好幾個眼刀。
“父親說笑了。”
在裴國公麵前,裴衍一斂平日裡的姿態傲慢,瞬間謙遜許多。
畢竟,台上這位是他爹。
雖不算陛下最近的心頭好,但也未失去聖寵,且在朝堂之上有著多年根基,輕易不會被人打趴下。
除非是另一個勢力龐大的老臣鐵了心要扳倒他,否則輕易不會倒台。
他雖然年輕氣盛,心高氣傲。
但也知道自己與父親還有差距。
“說笑?老子跟你有什麼好說笑的?”
裴國公直接踹了桌子。
好在薑月舒離得遠,並未波及到自己。
裴衍頓時不吭聲了,默默在下首跪著。
裴國公這才重新坐下,操著大嗓門開口。
“寧氏之事,你打算如何處理?”
隔著一扇屏風,寧萱萱剛才差點驚呼出聲,連忙捂緊自己的嘴巴。
生怕發出一丁點聲音。
“父親,寧氏是兒子之妻,國公府斷然沒有無緣無故休妻之舉。”
裴衍不卑不亢的聲音響起。
裴國公猛地笑了。
“無緣無故?假孕藥那事你給我裝傻?”
裴衍語氣平靜,“父親,假孕藥一事本來就是幾位府醫誤診了。”
說著,他從胸前取出了新做的脈案,上麵記錄著那天幾位府醫的信息,姓名,出身,年齡以及病情記錄。
裴國公將脈案搶了過來,匆匆翻看幾眼,看了裴衍一眼。
“表麵功夫做得挺足啊。”
“那位薑侍郎府的孫大夫呢?他的脈案呢?”
裴衍低垂著眉眼,“孫大夫是薑侍郎府裡的人,並不歸國公府的人管,脈案不在我這裡。”
“啪!”
精心造假的脈案被扔在地上,裴國公開口,“你想做什麼?讓旁人都說我們國公府找了一堆自己人改了診脈結果就想瞞天過海?”
“父親放心,孫大夫的脈案,兒子必然會拿到。”
這話說得太過肯定,聽得薑月舒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想到那日孫大夫的表現,看著倒是個有醫德又正直的好醫生,改口的話不太容易啊。
裴衍不會殺人吧?
薑月舒皺眉。
“裴衍,若是讓我發現你為了寧氏那個女人謀害這裡麵的無辜之人,彆怪我殺了寧萱萱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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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國公顯然也不太相信自己這個兒子,不由出聲警告。
“父親放心。”
裴衍寬大衣袖裡的拳頭緊緊握住,隨後又鬆開。
“這事我要儘快看到結果!國公府的一世英名可不能毀在你們兩個身上!”
差不多滿意結果後,裴國公又開始催進度。
裴衍:“好。”
“行了,起來吧!”
裴國公擺擺手,喊了一位府醫進來,“去給寧氏診治一番,看看到底什麼情況?什麼時候能下地?”
“是,國公爺。”
府醫在薑月舒的帶領下去了屏風之內,開始取了帕子診脈。
寧萱萱心頭砰砰砰狂跳。
她莫名覺得裴國公爺特意帶著府醫來是有彆的目的,直到聽到這人要給她把脈。
她突然想到,是因為子嗣。
裴國公爺是特意過來催進度的,不僅有處理此事惡劣影響的進度,還有國公府子嗣的進度。
在寧萱萱的忐忑中,府醫寫好了脈案,呈給了國公爺。
國公爺依舊是匆匆掃過,然後甩給了裴衍,“你自己看看。”
裴衍接過脈案,仔細看了起來。
其實不看他也知道內容。
先前他給寧萱萱查假孕藥的時候,就請了不少婦科聖手多次把脈,得到的結果越來越相同。
子嗣艱難。
大夫的話一般不會說得那麼死,要想達到子嗣艱難的程度,幾乎可以說是永遠無子的意思。
況且,若是有希望。
那些大夫還會加上一句,好好調養,或許有可能。
但他帶來的那些大夫,沒人留下這一條。
“我就問你,你是怎麼打算的?”
估摸著裴衍已經看完內容,裴國公爺開口詢問。
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