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催動中蠱者體內的蠱蟲,甚至麻痹中蠱者。
看來,朝堂官員也不過如此。
本以為對方有什麼大招,原來不過是故技重施,“慈惠大師”嘲諷一笑,頓時沒了先前那股害怕勁兒。
也不知為何這幫蠢人會相信寧萱萱?
他看了一眼暫時占據優勢的敵方,不由起了心思。
袖中蠱蟲順著衣袖遮掩悄悄落地,朝著四麵八方爬去,“慈惠大師”卻在此時後退一步,拔高音量。
“不知閣下為何要來抓貧僧?”
官兵領頭人見藥包不起作用,整個人頓時心中一慌,但對著人卻沒露出分毫異樣,背後雙手悄悄使了個手勢,便衝著“慈惠大師”不客氣道。
“香寂寺‘慈惠大師’根本不會武功,你假冒他人身份,潛伏在此,究竟意欲何為?”
“慈惠大師”:“......”
他本來還以為這人會直接指出“同心蠱”操控人心一事,沒想到對方沒提此事,反倒提起了真假身份一事,倒是讓他一時無言。
但如今顯然無法狡辯。
他索性認下,“看來閣下是不願意好好和我談了。”
“我本無意與人為敵,來此也隻是想要為我同胞弟弟慈惠大師報試藥之仇。閣下可莫要因為那虛假的隻言片語,便與我不死不休......”
操控人心一事,實在難以佐證。
既無證據,便可抵賴。
“慈惠大師”無需多問,隻看對方使用的藥包,便猜出那些人信了寧萱萱的話。
既如此,他如今要做的,便是打破寧萱萱的話。
他想得周全,可卻忘了一件事。
來抓他的這群人雖有隊長,但無決策權。
他們全都是聽從刑部尚書都是話而來的,自然不會因為“慈惠大師”這短短幾句挑撥之語改變行為。
若是能做主的人在場,倒是有一絲機會。
但刑部尚書不在跟前,官兵隊伍們便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拿下“慈惠大師”。
官兵帶頭人依舊那副模樣,絲毫沒有因為“慈惠大師”的話改變態度,“你與寧氏既有冤屈,報案便是,自有官府為你做主!”
“此刻你若停手,我的人自然也會停手!”
“慈惠大師”:“......”
愣是沒想到對麵人如此作態,他臉色有些不好。
但停手自然是不可能停手的。
他現在讓人停手,誰又知道對方是否會趁此機會,直接下了狠手?
他裝模作樣,冷笑著拖延時間。
“報案便是?”
“你說得倒是輕巧。”
他還記得傀儡們在上京城內聽到的關於寧萱萱的那些話,如今正好拿來用上,“裴府後院藏著的那一百多口試藥人,難道都是假的嗎?”
“她靠人命堆出來的醫術,你以為隻有這麼點人嗎?”
“可你口中厲害的官府又是何時發現的?”
“那些死去的人,便是為他們討回公道,人也不在了。你又讓我如何相信?”
官兵領頭人充耳不聞,隻死死盯著人,背後手指此刻輕微一動。
“嗖!”
下一瞬,如疾風吹過,一支利箭羽猛然越過人群,衝入了那“振振有詞”的胸腔之內。
“慈惠大師”身子被利箭羽帶得一抖。
他神色凝滯,顯然沒想到背後居然還有人。
看著對麵官兵領頭人明顯知情,他才意識到,方才那箭居然是那人的後手。
這“戰場”之外,竟然還有人暗中藏匿著身形?
該死的!
一時間,他有些慌了神,再也不敢對外留有後背。
畢竟這群人不知何時來了此處,現在看他們這般樣子,應該是早就在周圍潛伏起來了。
說不得,這周圍草叢密林中還有敵人藏著準備下手。
他捂著插在肩膀上的箭羽,遮掩住了官兵們投過來的視線,用傀儡們的身體為自己撐起了一層屏障。
眼前人說不通,那便隻能逃了。
他這次不再試圖和人溝通,而是直接在傀儡腦海中下令,讓人保護著他朝著先前那個人群聚集圈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