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動靜,想來是昨天睡得太晚了,這會還沒睡醒。
外麵天微微亮了,些許微涼,不知滿穗昨晚有沒有蓋好被子呢?
街上陸陸續續有些早起的小商小販開始擺攤叫賣了起來,遠遠地還可以看見拉著農產品正在趕早市的農民。
想著滿穗昨天剛剛發燒,今天身子可能還沒有徹底好透,自然也就做不了早餐,於是我便順手買了點帶回去,也都是些清淡的飲食。
回來之後,把早餐放在了桌上,又瞥了一眼滿穗所在的房間,依然沒有半分動靜。
閒來無事,我便開始對著空氣盲砍,刀和人都是一樣的,太久不用,會鈍。
空氣中傳來一陣陣的破風聲,刀的速度隻要夠快,便可以劃開氣流。
很多人第一把武器都會是刀,而非其他武器,不止是因為刀是市麵上最常見的武器,更是因為它最為簡單。
平砍,上挑,下劈,三式足矣。
但雖然刀是最容易入門的,卻也是最難精通的,十八般兵器,越往上走,精通的難度都是直線上升的。
莫約半小時之後,我皺著眉頭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下意識地瞥向了自己的肩膀——之前被箭插傷過的地方。
此刻,那兒正隱隱約約傳來些許的痛楚,極大地影響了我揮刀的速度。
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我將肩上的繃帶解開來,傷口已然結繭,隻是動作大一點的話,還是會牽扯到裡麵沒有完全愈合的血肉。
“啪啪啪。”
一陣鼓掌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我下意識地回頭去看,滿穗不知從何時起已經站在了那裡,而秧也扶著門框探出了一個小腦袋盯著我手上的長刀。
“良爺這麼勤奮呀?”她笑了笑,“這麼早就起來練刀嗎?”
“對哇對哇,剛剛良爺的刀揮得好快,一定是殺了很多人才練成這樣的吧?”
滿穗敲了秧的腦袋一下,秧閉上了嘴巴朝我吐了吐舌頭。
“閒著也是閒著,多練練總不是什麼壞事。”
我看著自己手上的刀,沉吟道“人和刀都一樣,不經過打磨,就不會鋒利。”
“話說……”秧用食指頂住了自己的上嘴唇,眼睛微微上挑,“良爺到底有多厲害呀?”
穗看了看我,又瞥了一眼秧,隨後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隻論單挑的話,我沒有見良爺輸過。”
“良爺?”秧將頭轉向了我,眼神中充滿了好奇的神色,“怎麼說?”
“嗯……”我頓了頓,“不厲害的,唯手熟爾。”
“良爺謙虛了,能在闖王身邊當這麼多年的侍衛,你要是不厲害,天底下也沒有多少人算得上厲害了。”滿穗笑了笑。
我沉默著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我一直相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單單是可以跟我打得不分上下的,闖軍裡就有幾個,更何況這個亂世。
“良爺的傷口怎麼樣了?”
也許是注意到我拆開的繃帶,穗走了過來,仔細地盯著我的傷口看了片刻。
我挑了挑眉頭,“看出來了什麼嗎?”
“什麼都看不出來。”她搖了搖頭,“良爺還會痛嗎?”
“平時不會,不過揮刀的時候會牽動到傷口。”我如實回答道。
“等會出去的時候還是順便找個大夫看看吧,彆留下什麼後遺症了。”滿穗皺下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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