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倒在他父母的身前,哭了幾聲,嘴裡還嘀咕著已經記下了仇人的長相,以後要給他們報仇。
害,這世道真壞,哪裡都是仇人。不過我聰明,跟我有仇的多半都活不過當天。
我繞了回去,又給小孩殺了。
壞人做到底,斬草要除根。
不過這個小子有點奇怪,快被我殺掉前嘴巴裡麵一直在喊著些我聽不懂的東西。
什麼穿越……
什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還有他才是主角不會這麼輕易死掉……
不還是一刀就死了?
我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隻當這個小孩是神經病。
是年冬,不知道幾號,記不太清了,反正挺冷的。
前幾天跟同夥接了個大活,今天回去交差路上遇到了一個男人,也就想著順手給他殺了。
不過這次倒是我看走眼了,男人的實力遠比我想象的厲害,一打三的情況下竟然可以不落下風。
所幸,男人最終還是雙拳難敵六手,被我們慢慢磨掉了體力,我的另外兩個同夥也因此受了不輕的傷。
很厲害嘛。
看著昏迷過去的男人我如是想到。
他一個人便幾乎可以等於我們三個人……
那如果……我可以拉他入夥,本來分成三份的錢便可以隻分成兩份了。
就在我們另外兩個同夥想要動手了結男人的時候,我從背後動手偷襲了兩人,不為其他的,這次的活雇主給的錢挺多的,我不想分給他們。
而後我又把男人帶回去救了起來,狼雖然不需要同伴,但是需要同夥,很多事情我一個人乾也不方便。
男人的名字叫良,有點好笑,走投無路的良最後還是聽了我的勸,跟我一起當了匪。
我們是一類人,我們都是狼,我卻總是能從良的身上感覺到淡淡的疏遠感,不過也沒關係,狼從來都不需要同伴,我們隻是一起共事的同夥罷了,明確了這個概念,以後殺起來也方便些。
良跟我不同,這個人喜歡守著自己的假清高,不殺女人和小孩,真是好笑。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每殺掉一個男人,就會有一個家庭因此而家破人亡嗎?
假清高有什麼意思,這樣顯得我這樣的人就很壞了,畢竟我總是秉承著斬草要除根的原則。
按理說這樣的同夥說留不久的,很快我就得換掉了,不過良確實厲害,每次都拿的錢少乾的活多,我不一定能再找到這麼好的苦力了。
崇禎不知道幾年。問就是作者忘記了。
今天來了一單大活,大到我們乾完這一票可以好幾個月不愁吃穿。
委托是要把四個小羊從這兒送到洛陽,最近路上也不安全,多一個人又得多分一份的錢,思來想去隻有良是最合適的人選。
不過因為是人牙子的溝當,就怕良那個死腦筋不同意,他總是喜歡在在這方麵有一些沒意義的原則。
好在,最後我還是把良勸了過去,掙錢嘛,不寒磣,我們不掙這錢,有的人會去掙。
四隻小羊,一對姐妹,看起來不是很聰明的樣子,路上估計會鬨騰。還有一個官家被拐來的小羊,看著挺好欺負的,我喜歡。最後一個位置本來應該是彌勒佛的,但怕他路上鬨事,讓伊三給我們換成了一個小啞巴。
這個小啞巴總給我一種怪怪的感覺……
她太聽話了,不會講話,不鬨騰,會乾活,簡直……就像是專門為了被拐賣而生的。
我得多注意她一點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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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最近好像有些奇怪,他總是喜歡守前半夜最近,以前良都是守後半夜的,算了,想這麼多乾嘛,現在我們是一條繩上螞蚱,在沒有利益衝突的情況下,我想不到良害我的理由,畢竟隻有我的腦子,才能帶他在這個亂世走得更遠,我們都是在相互利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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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得到了一個消息,說是這群小羊是要被賣去洛陽的福王府裡送做成菜羊的,聽說在此之前送過去的小羊被吃掉前還得會被折騰一番。
我本來以為我已經夠畜生了,沒想到還有高手。到底還是小瞧天下惡人,跟他們一比我幼稚得像是小孩子在過家家一樣。
難得的我還能感覺到自己還有良心的存在,於是便想在幾隻小羊臨走前對他們好點,不過果然我還是適合做一個壞人,我一對小羊好,連良這個木頭都看出了些許的端倪,隔天晚上就來盤問我了。
其實我是不想告訴良的,畢竟這個人的腦子太一根筋了,明明自己也是一隻狼,卻老守著那些可笑的原則,對於狼來說,難道不是自己活得好才是最重要的嗎?
我告訴良,這件事情就算我們不乾,也有其他人,不過從他的眼神裡,我還是讀出了良眼中的異樣。
暗暗歎了一口氣,從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了,良已經留不得了,他一定會阻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