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活,亦或者是其他隨便什麼……”
“都可以,我不能這樣不勞而獲地享受這一切。”
禾瑤一口氣說完了如此之多的話,其實我倒是沒有想到禾瑤的心思會這麼細膩。
不過倒是很好奇她為什麼會喜歡我們氛圍呢?
“就算把你賣到青樓也可以嗎?”我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
禾瑤愣了一下,隨後才緩緩點了點頭,“可以。”
“先不說沒有你們我本就該出現在那……”
“而且對我來說,爹娘的仇你們幫我報了,我也不知道該乾什麼。”
“再者我承了你們情,也是該還的。”
“那你覺得如果我真的這樣乾了,跟那群土匪有什麼區彆?”我問道。
“還是有區彆的。”她的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隨後眼神定定地看著我。
從我問出這個問題,她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如果你當時沒有叫我走,我可能會留在那裡,想個兩三天,腿上有傷,也走不遠,也許死了就死了,也沒有人會記得我。”
“我不知道,如果我在這個世界上一無所有,那我繼續堅持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所以人才要多找點事情做呀……”我笑了笑,看著禾瑤的眼神流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懷念,何曾幾時,我也是這般的迷茫。
當年弟弟和娘死後,我也是如此,是尋找著那個不存在的仇人的執念支持著我一步步走到了現在。
而當我路過了那些風景,經曆過之前不曾感受過的人和事,我才又重新尋找到了我繼續走下去的意義——同行的意義。
世界破破爛爛,總有人會替我遮風擋雨。
因為自己淋過雨,所以才總想替彆人撐把傘。
“忙了,自然就不會想那麼多了。”
“父母之命是人生來自帶的,而剩下的意義則是要靠自己去找。”
“在你找到答案之前,就先跟著我們吧。”
“哪怕結局殊途同歸,不同的過程也彌足可貴。”
禾瑤聽後微微愣了一下,隨後嫣然一笑,“穗姐姐,其實有一點,我們很像。”
“哪一點?”
“我們都有些理想化,因此與其他人相比才顯得格外的孤獨,但是好像也不壞。”
“穗姐姐的孤獨就像一朵蘇世獨立的白蓮,總有人想去理解你卻不得而終,而我的孤獨就像被排擠在外的小孩,站在外圍看著人群無病呻吟。”
“孤獨貫穿始終,人際因緣而遇。”我不在意地笑了笑,接著說道,“而且世道都亂了,人活著總是需要靠著那點念想吊著。”
“在我還很小的時候,因為我爸是村裡的鄉紳的緣故,所以很多同鄉的村民會讓他們的孩子來交好我。”
“可我知道,他們並不是真的想跟我當朋友,小孩子的善惡都純粹的可怕,喜歡和討厭一眼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