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能複活，老娘活著很奇怪嗎？不過話說回來，”辰曦轉了轉手脖子，一副準備揍人的輕蔑模樣，“你這麼上趕著跟著我，這是又想找死了？”
欽原臉色一白，雖然他本就膚色蒼白，但也不難看出它對辰曦存在某種畏懼。
況且它如今剛複活，力量還不足之前的一半，若是對上這個瘋女人，它完全沒有勝算。
不過它有些想不明白，這女人為何能活到現在？
炁師的壽命跟那些凡人一樣，並不會因為他們強大而增長壽命，那這個女人是如何活到現在的？
剛剛與她的元炁碰撞，它能確定這女人的確是辰曦，炁師可以幻化外貌，但元炁氣息卻是更改不了的。
它與這女人淵源頗深，它不可能會忘記這女人的氣息。
“炁師壽命同凡人一樣短暫，你如何活到現在？”欽原陰冷的目光落在辰曦身上，瞧著她同八百年前所差無幾的容貌，心中更是疑惑，“八百年過去了，你的樣貌竟然沒有發生一絲變化？”
“八百年？”歸雲聽著兩人的對話，一時覺得腦子都不夠用了。
他看看辰曦，又瞅瞅顧北城，“你娘……大佬她活了八百年？”
顧北城緊抿著唇沒有說話，他在腦中迅速回想辰曦曾給他們講過的那個故事裡。
故事裡八大濁相都是非常厲害的濁，當初給嵐山炁師造成了不少的麻煩，更是有諸多炁師死在它們手中。
聽他們的話，這個叫欽原的家夥曾經被辰曦殺死過。
是了，辰曦講過，隻要萬濁之王穹蒼還在，他手下的濁將與濁相都不會真正的死亡，它們會被穹蒼無數次複活，但穹蒼被封印了，這世間的濁氣已經變得很薄弱，就算是它們複活，它們的力量肯定也會大不如前。
顧北城憂心忡忡地看向辰曦，如果是這樣，她能對付嗎？
可辰曦一直沒有主動出擊，而是率先在此處埋下法陣，甚至借用了歸雲道長的符籙。
她也不過是月前才借屍還魂得以死而複生，那她的力量可有之前的七成？
或許不足七成，顧北城看著身前兩人互相試探對望，心中忽然升起一個不太樂觀的想法，或許辰曦如今的力量不足曾經一半，甚至更低，所以她才會如此謹慎提前設下法陣。
而那欽原遲遲不動手，恐怕也是因為實力下降，摸不準辰曦如今的實力。
顧北城心中微沉，就是不知這樣的對峙會持續多久，而一旦對峙變得不再平衡，那麼一場不可避免的打鬥便會立刻發生，到那時……恐怕拚的就是誰的實力保存得更多了。
但看辰曦麵色冷傲，絲毫不懼，莫不是她有足夠的底氣和信心能戰勝對方？
顧北城心中千般猜測，麵上卻是絲毫看不出情緒，甚至那雙黑瞳也未露出分毫，以至於歸雲盯著他琢磨起來，這小子這時候發什麼呆？嚇傻了？
“哎！”
歸雲撞了撞顧北城的胳膊，“你想什麼呢？那麼認真！”
“沒什麼。”顧北城回神。
“你娘和那家夥到底是什麼人，他們說什麼八百年前是怎麼回事？”
顧北城搖頭，“此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辰曦借屍還魂的事他自然不可能告訴一個外人，更何況，他也是才知道原來辰曦是八百年前的人。
他們說話間，前麵兩人忽然動起手來，隻見欽原向辰曦飛撲而來，雙手紅黑光芒交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