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惠嘀咕。
不錯,前段時間白家確實給她定了個婚,連麵都沒見過的未婚夫,就已交換了庚帖,定了婚期。
白彧君本來不在乎的,畢竟一個便宜丈夫換白家,她不虧,但是從京惠口中說出來,為什麼就那麼刺耳呢?
她眼神一暗,忽然,猝不及防,懷裡多了個球。
爭搶中的眾人眼看著那朵繡球花從禪韞手中飛出,呈拋物線朝他們而來,一眨眼的功夫,就飛到了白彧君那女煞神懷裡?
這球也是,怪不認生的……
白彧君沒有眾人想象中那麼高興,但考慮到是人家大婚,她也沒那麼不識趣,象征性地扯了扯唇。
難不成,還真是命?
白彧君黑眸盯著這朵紅花,不知道在想什麼,旁邊的京惠倒是伸著頭湊過來看了好幾眼,於是她轉頭就將這朵花塞進了京惠懷裡。
“嗯,挺配你的,好看,我有點事,先走了,司機留給你。”
京惠懵。
是她的嗎就給她。
一旁的吃瓜群眾:總感覺哪裡怪怪的,又不知道哪裡怪,嘶——
這場大婚持續了幾天,真真是同慶,連過往的客人都能塞到一把喜糖。
當然,京墨和禪蘊兩位當事人沒有久待,在大婚第二天便開始了他們的蜜月之旅。
雖然之前去r國度過蜜月,但是京墨死活不承認。
用他的話來說,那段時間是私奔,概念可不能混淆,於是在他的死纏爛打下,強製敲定了這場長達一月的蜜月之行。
他們共同踏遍了華國的山水,自南到北,從煙雨綿綿到赤壁沙灘,從蘇州園林到敦煌壁畫,在華國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史中,京墨和禪蘊也留下了他們相愛的痕跡。
在哈市看完冰堡後,蜜月之行已過半,兩人轉道去了一直念叨著去卻被沒去成的y國,在那個人均浪漫靈魂的國度,體驗與華國全然不同的風土人情。
禪蘊的步伐遠不至於此。
旅遊回來後,她便立馬投入緊張的工作中,但每項工作收尾後,都會留出一段時間,同京墨開啟新的旅程,有時一周,有時一月,仿佛在搜集這個世界碎片。
就在前幾天,她還報名了北極旅遊團。
她想去看北極光,想去經曆過往認知以外的新事物,想讓自己未來平凡的人生中,被不平凡的記憶占據,當然,這些記憶中,永遠都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許多年。
京墨和禪蘊沒有選擇生孩子。
禪蘊的身體不允許,即使當代科技發達,京墨也不敢冒險。
血脈是愛情的延續,但是京墨相信,他們愛情的延續,會以另一種形式來到他們身邊。
禪蘊三十歲時,兩人在孤兒院領養了一個烈士遺孤。
是個內斂的小男孩,不善言辭,但禪蘊一眼便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京墨的影子。
小男孩叫莫遼,禪蘊和京墨沒有更改他的姓名——那是他父親留給他最後的東西。
領莫遼回家那天,久雨的天,臨近傍晚了,還破天荒出了個大太陽。
夕陽將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走動間,人影交彙,如同他們的人生,自此開始產生千絲萬縷的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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