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鬱不敢看京墨的雙眼,他心虛地挪開目光,丟下一句“不要著急,答應你的自然會有”便匆匆逃離。
房中又隻剩下京墨一人,外麵是層層疊疊的守衛。
京鬱,好像有些異常呢。
將手中的匕首往桌上一丟,京墨走到大廳靠近最東邊的一個窗戶旁,輕輕敲了敲。
不一會兒,窗戶打開,一個寸頭緩緩探了進來。
他朝著京墨擠眉弄眼,“老大,有啥吩咐?”
“查到點什麼了?”
寸頭老實搖了搖頭,“沒有,我們往京鬱各個設備和常去的地方都放了監聽設備,但是並沒有監聽到他和什麼異常人員來往,老大,會不會他和封隨有其他特定的聯絡方式?”
寸頭是京墨老早便放在京家的人,明麵上聽京鬱的指揮,但誰也不知道他實際上的主子是京墨。
特定的聯絡方式?
看起來不像。
京鬱今天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和封隨取得了聯係,倒有種事情超脫他掌控的焦慮。
京墨深吸一口氣,最終決定再忍一忍。
“繼續監聽,另外,你找時間去禪家一趟,讓他們往其他方向找。”
如果京鬱也失去了封隨的聯係,那麼將目光局限在京鬱身上,一點用也沒有。
寸頭帶著京墨的消息來到禪家時,木容剛從外麵回來。
老遠看到一個鬼鬼祟祟又眼熟的人,原本要減緩的車速“唰——”的一下提高,蹭著寸頭的肩膀就衝過去。
但凡再多個一厘米,今兒他就要被當場創飛了。
寸頭默默地往旁邊縮了縮。
疾奔而過的車子又緩緩倒回來,降下車窗,是木容那張成熟又不失精致的臉。
巴掌大的臉被墨鏡遮了大半,儘管這樣,寸頭依舊能夠感受到那雙眼睛裡燃燒的怒火。
“呦,稀客,這不是小鬱的人嗎?怎麼,終於熬不住,來我禪家求饒來了?”
這些天木容可是科研都沒做,全方位追著京家打。
她找不到女兒,也不會讓京鬱好過!
寸頭擦了擦腦門上不存在的汗,訕笑,“禪夫人,大水衝了龍王廟,我是墨哥的人,老大托我過來和您說一聲,京鬱指不定早就已經失去了封隨的聯係,如果要找禪韞小姐的下落,不如多幾個方向,封隨直升機原定腳落點附近都可以去搜搜。”
京墨的人?
木容眉頭一挑,很快抓住了重點。
“那小子恢複記憶了?”
“對!”
寸頭點頭如搗蒜,生怕又被這位看起來就不好惹的老大丈母娘再創一次。
木容墨鏡下的雙眸閃過一抹沉思。
倒是她被京鬱那王八犢子局限了。
“行,替我寫過你們老大,有消息了再知會他。”
“欸,好嘞好嘞,禪夫人您走好。”
……
因著禪韞失蹤一事,京都這段時間是三天一小鬨,五天一大鬨,但這些動靜,似乎都與遠在天邊的一座飄零小島無關。
在西洋深處,廣闊無垠的大海上零星分布著幾個無人開發的小島,因著氣候問題,這裡常年彌漫著濃厚的霧,散不去撥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