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京鬱的臉和路莞隻有三分相似的話,京墨簡直就是和路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京墨幼時,他見過這個孩子一次。
隻不過這些年,他不想去直麵路莞死亡的真相,連帶著他也不像看一眼,卻是不知道,不知不覺間,這個幾乎不被所有人歡迎的孩子,成長到了這個模樣。
“小墨,放下刀,你逃不出去的。”
他是京都市長,米朗和斯爾是京墨背後最大的助力,他怎麼可能會讓他們留在華國境內,早就尋找了由頭讓他們強製出境了。
至於禪徹和木容夫婦,現在應當還在為了他們的女兒勞神。
京墨就算是一條龍,到這個境地,也得乖乖盤著。
秦暉太自信了,或者說,大權在握多年,他很少嘗到失敗的滋味,才會潛意識忽視眼前這頭桀驁不馴的狼崽子。
京墨冷笑,不聽他的話,反倒是將刀再近了一步,傷口被反複摩擦,京鬱就算是能忍也不免被痛出聲。
秦暉皺眉,“你非要冥頑不靈?”
“到底是誰冥頑不靈?”
京墨被氣笑了。
這麼一群道貌岸然的人,穿著合身的西裝,打扮成精英人士的模樣,仍然無法遮擋從骨子裡散發的惡臭。
“無辜囚禁華國公民,非法持有槍支,助紂為虐,秦暉,這就是你這個當市長該做的?是嫌屁股底下這椅子膈人,像換個人當當了?”
這些東西嚇不到秦暉,“我既然做出了這些事,就已經有了十足的準備,放下刀。”
同樣的話,他不想再說第三次。
秦暉已經有些動怒的跡象了。
“就這麼有把握?”
京墨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說的那些準備,是在位期間賄賂金額高達數十億,還是任由族弟強搶良家婦女,造成一死兩傷?還是其他的一樁樁一件件呢?”
秦暉眉心猛地一跳。
他怎麼會知道?
這些事情,他瞞得很好。
京墨怎麼會知道呢?
當然是托喬厲的福。
他沒失憶之前,喬厲一心想要和他作對,國外的勢力也就罷了,但國內有老爺子坐鎮,在那種情況下,他依舊能夠時不時地溜回國,甚至在沒有回國的情況下,還能夠做一些惡心人的事。
京墨順著那些線索查了許久,無一例外,都是查到一半便被掐了。
還得是他家韞兒聰明,在確定喬厲背後有人之後,立馬派人去查。
禪家在情報這一方麵無人能敵,便是京家都甘拜下風。
再加上或許秦暉一直對禪家沒有設防,雖然也吃力,但到底是讓禪韞摸到了一點頭緒。
一切都指向了秦暉,他們這才知道,原來早些年,秦暉和喬厲居然是同一個俱樂部的核心成員,路莞也是其中之一。
隻可惜後來物是人非,從政的從政,從商的從商,也有人被時間帶走,給剩下的人留下一生的陰暗潮濕。
他們如何重情義,京墨和禪韞都不想管,頂多感歎一句命運弄人,但若是秦暉要幫著喬厲來和他們作對,禪家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不夠短短幾天便將秦暉一直藏著的醃臢事扒得一點不剩。
“秦暉,你那些拚命藏著的惡臭事,一旦被爆出去,你猜,你苦心經營的名聲會如何?奧——不對,那時你應該要進去了,這樣不是你該擔心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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