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韞從那天開始格外的忙,甚至很多時候京墨從早到晚都見不到人。
聽說是她手頭的一個項目出了問題,但是具體什麼問題,她就沒再多說了。
除此以外,京墨還從方管家那邊了解到,禪韞似乎在找治愈他失憶的藥,可是很難。
那可是連製作出這款藥物的人都宣判的沒有可逆性的藥,還好當初用量不多,沒有破壞到他的神經係統,如此看來,僅僅失憶還算是比較幸運的事。
京墨其實不敢說,他也有些絕望了,但是禪韞是個固執的姑娘,就因為那點執念,將自己弄得很累。
他沒什麼幫得上忙的,隻能去懲罰一些罪魁禍首泄泄恨。
京鬱似乎很愧疚沒有保護好他,所以一路給他開綠燈。
y國的黑黨、白家白彧君,都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傳到禪韞耳中的時候已經是幾天後了。
她也隻是在某天難得閒暇的時候看國際新聞才知曉y國勢力進行了大洗牌,當初三大勢力之一的黑黨被總統派和黑影合力圍剿,大快人心,盤踞y國近百年之久的勢力終於走下了曆史的舞台。
至於白彧君——
白家最近的醜聞滿圈子飛,白家老爺子都快八十歲了,還從外麵帶回來了個二十歲的私生子,白彧君花了十多年在自己兄弟姐妹中脫穎而出,在這繼任白家的關鍵時期蹦出一個新鮮出爐的小叔叔。
旁人都道白老爺子老當益壯,隻有各個經曆過家族內鬥的人才知曉白彧君的崩潰。
“彆這麼忙了,休息一下吧。”
京墨今天是以家屬兼一日助理的身份來禪氏的,儘忠儘職,按時給禪韞投喂各種食物,水果、牛奶、蛋糕……
禪韞從成堆的文件裡抬起頭來,接過他遞來的熱牛奶。
“快了,也不是每天都這麼忙,也就每季度末和下季度初銜接的時候忙碌一點,對了,今天怎麼樣?有感覺好點嗎?”
從發現京墨在y國被下藥之後,禪韞就立即高價招聘醫療團隊,試圖研發出解藥。
“沒有。”
每天都是一樣的回答,是幸也是不幸。
京墨垂眸,斟酌了一會兒,試探著朝著禪韞開口,“韞兒,我們不試了好不好?就這麼順其自然,萬一哪一天早上起來,過去的記憶就全部回來了呢?”
她太辛苦了。
又要顧著禪氏的工作,還要兼顧他這邊的情況,短短幾天,整個人都憔悴了一圈。
“我們就像之前那樣,去我們之前去過的地方,你同我描繪過往的一幕,我再重新把它們塞進腦海裡就可以了。”
沒有了白彧君和京鬱的插手,禪韞將失憶前“真實的他”告訴了他。
包括他們的協議結婚、相愛的過程。
京墨很滿足,兜兜轉轉,他愛的都是她。
可是禪韞不想就這麼算了。
失去了記憶,人生就像憑空出現了一段空白,再如何美化,那也是一段缺陷。
更何況,她更在意的是另一個問題——
y國du品泛濫,那裡研究出的藥物是否帶有“地域特色”,誰也無法保證。
現在的京墨僅僅是失憶,以後會如何?
這款藥的作用是一次性的還是有滯後性,又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這些問題都沒有明確的結論。
正因此,她才要趁著京墨暫時還無恙的時候,儘快研製出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