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還嗓音嬌軟,眼尾微微勾起,差點沒把京墨釣死。
她這是在撒嬌吧?
她一定是在撒嬌!
可是他怎麼能對著自己撒嬌呢?
京墨百思不得其解。
基於他們兩個現在的關係,這對他而言應該是一種冒昧。
京墨在心底默默地想,可是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有感受到一點怒火的存在。
可不嘛,沒有怒火,全是羞澀。
“快一點,我冷。”
屋子裡開著空調呢,冷氣一直吹,裸露在外的皮膚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禪韞背過身去,示意京墨動作快一點。
京墨不知道是被那一片白刺激了還是一時腦抽,竟然真的走了過去。
接過身體乳時,盯著近在咫尺的女孩的脊背,他頭皮一麻,真就這麼硬著頭皮開始塗。
擠了一點身體乳放在掌心搓開,直到開始發燙,便將滿是身體乳的手掌輕輕地貼在女孩的肌膚上,緩緩抹開。
手下的每一寸肌膚都比最名貴的綢緞還是絲滑細膩。
京墨眼神閃爍著幫禪韞塗完了背部,就像被狗攆了一樣,迅速跑回浴室,許久沒有出來。
禪韞本來還想和他再聊會兒天,嘗試能不能喚起一點回憶,但實在太累了,還沒有等到他出來便沉沉睡去。
聽到外麵房間沒有了任何聲響,京墨才敢慢慢地從浴室探出身子,重重地鬆了一口氣,然後小心翼翼地扯了自己的被子蓋好。
原以為這一晚上應該很難睡著,可是沒有想到,鼻尖縈繞著女孩身上的香氣,他也不知不覺陷入了睡夢中。
是真實意義的陷入了睡夢中。
這一晚上,京墨睡得很不安生,重重疊疊的夢環繞著他,結束了一個夢,又跌入另一個夢中,永無止境。
他猜想那些“夢”應當是他的過往,畢竟每一個夢裡麵都會有他和一個女子的身影。
那個女子的臉好像被一層薄霧擋住了,怎麼揮都揮不開。
但是他能夠感受過他在夢中女子相處時的愉悅和幸福,愛意沒有絲毫遮掩。
夢境裡,他們在愜意的午後製作乾花,舉止親密,在馬場共騎,在風中肆意的奔跑,在綠意盎然的山間欣賞枝頭的明月,在漫天飛舞的螢火蟲中相擁,在白雪皚皚的山頭打鬨……
他和禪韞隻是協議夫妻,所以夢中的女主角不會是她,那麼,隻會是……白彧君。
原來他們過去真的是相愛的,而且是深愛。
這一串連環夢境證明了他們說的話,但京墨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反而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這一場意外讓他的人生分為了兩條穿插的軌道,過去和現在仿佛分屬於兩個人的時空,隻在偶爾個岔路口,在相交的瞬間才讓他警覺,陷入無限的茫然和虛無中。
到底該往哪個方向走呢?
他不知道,可是好像也彆無選擇了。
早上起來吃早餐的時候,京鬱發現京墨和禪韞兩人之間比昨天顯得更疏離了。
或者說,是京墨單方麵在抗拒著禪韞,就單單看座位,兩人之間仿佛隔了一條銀河,也沒有了任何交流。
“阿墨,白小姐剛剛給我發消息說她吃完早餐會來找你,她說給你留了言,但是你沒回複他。”
京墨拿起手機一瞧,確實有一條留言,可是沒有備注,他以為是陌生人便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