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的人呢?”
京鬱抿了抿唇,“也在救援當中,這裡信號太弱,他們嘗試過很多定位設備,都無法精確地勘測阿墨的定位。”
聞言,禪韞微微抬頭看了一眼黑沉的天空。
救援一天一夜,連第一步都還沒踏出。
一群廢物。
她轉身就要離開,京鬱見她一聲不吭便要走,眉頭緊鎖,“小韞,你去哪?我讓人送你回酒店,有阿墨的消息我會讓人通知你。”
“不用。”
禪韞頭也不回地揮手。
禪家在y國也有人手,雖然不多,但足夠了。
救援隊的人一直局限在京墨被掩埋的地方著手,因為另一側的高坡束手束腳,生怕不下心也跌落下去喪命。
可是現在每多一種可能,京墨就多一抹生機。
“方大哥,你讓人帶著勘察設備,我們從另一側上山。”
方燊是方管家的兒子,方管家在京家工作了這麼多年,他兒子受到的培養不亞於封隨,早些年便被拍到y國這邊的分公司來了。
這詞禪韞突然來y國家也是聯係的他,全程才會那麼順利。
“小韞,那邊坡度不低而且多起伏,很難攀爬,稍不留容易滾落穀底,要不然我帶人去,你在車裡等著,可以隨時連線的。”
方燊憂心忡忡。
禪韞現在的狀態看上去就已經很不好了,隻有一雙眸子還是明亮的,像是被執念牽引著,以透支自己的生命為代價。
“不用了,”
禪韞抿嘴拒絕,“方大哥,與其在那憂心地等待未知的結果,我情願自己參與救援。”
至少,她會有種感覺,自己在朝著京墨不斷靠近。
思及此,眼眶又有些熱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
“方大哥,我手中有和阿墨的共同定位器,應該能幫上忙。”
當初京墨送了她一件粉寶石項鏈,她回送了一對袖扣。
兩人經曆那次吵架後感情甚篤,京墨便突發奇想在這兩件禮物裡植入一套微型定位芯片,那是世界最先進的一種定位儀器,植入了之後,兩人的距離可以隨時用設備探查到,甚至還可以查到行程記錄。
隻是這深山老林,通訊設備並不好用,禪韞才叫方燊他們隨身攜帶各種各樣接收信號的設備。
現在隻希望,京墨會隨身帶著那對袖扣!
禪韞脖子上帶著的粉寶石璀璨奪目,但每個人都沒有觀賞的心,一雙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定位儀上的網格。
隻見定位儀經緯網格上,代表禪韞的紅點一閃一閃的,十分不穩定,而代表京墨的紅點甚至都未曾出現。
一行人不斷地轉移位置,妄圖通過這最笨拙的方式抓住這唯一的希望。
十分鐘過去,禪韞看得眼睛都開始酸澀,依舊沒有看到期盼中的一幕。
絕望幾乎要從她身上溢出來了。
方燊心疼地看著她。
為了找到這一絲絲信號,禪韞愣是一聲不吭跟著他們在這座山脈裡爬來爬去,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次,可是以往十分嬌氣的她卻沒有一點抱怨。
摔了再重新站起來就是,眼睛一刻不停盯著定位儀。
從滿懷希望慢慢變得絕望,甚至他都好像能從空氣中感受到彌漫著的痛楚。
他張了張乾澀的唇,“小韞……”
“快看!”
突然,一個人忽然激動地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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