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康雅霜有點沉不住氣,對麵那老太太在眾人沒看見飛了個眼刀過去。
沒出息的東西,還得她來!
“韞丫頭也是京北大學的?京北大學好啊,人才輩出,往後你和惠丫頭也能夠相互扶持,為阿墨和阿鬱分擔一些。”
這話說得真好笑,京家旁支經過一輩一輩的傳承早就沒了繼承權,如今還能在京家老宅一起參加家宴,也就是因為延續了多年的規矩以及有容人之量的京老爺子。
康雅霜一派的人心思被養野了,近幾年不斷在試探,尤其是京惠逐漸長成,京墨又沒什麼天分,妄想在這一代分上幾杯羹。
其他人眼觀鼻鼻觀心,沒聽懂的裝懂,聽懂的裝不懂,唯獨沒有轉移話題的。
開玩笑,康雅霜要是真為分支爭取到了什麼權利,讓京惠進入總部權利中心,那他們也是受益人。
都是分支,誰比誰高貴?
他們沒康雅霜和老太太那麼勇,但加油還是可以的。
京詹也不接茬,他也在裝不懂。
見狀,那老太太心裡一沉。
這老匹夫……
斜眼一瞥,剛巧還瞥到京墨手把玩著禪韞的頭發玩得起勁,一點沒關心他們說了什麼。
老太太:……
這小兔崽子!
算了,好事多磨,她忍!
老太太皺著一張老臉,笑的像一朵枯萎了的菊花,“惠丫頭和老二兩口子緣分不淺咧,你們恐怕還不知道吧,小墨從小脾氣就不好,哭鬨不止,小時候惠丫頭一抱過來他就開心,稍稍長大了一些之後,惠丫頭也是一有空就往老宅跑,兩人在一起玩了這麼多年,當時我們還打趣說,直接讓阿墨娶了惠丫頭呢。”
她慈愛的眼光朝京惠掃過去,後者適當地露出一張羞怯的小臉。
嗯,剛剛她一直低著頭沒有發覺,現在打眼一瞧,倒是個美人胚子。
禪韞心想。
不過,這老太太是瘋了?還是真當她脾氣好呢?
當這這麼多人以及她這個京墨的合法妻子說那些似是而非的話。
京惠若真是京家旁支還好,有血緣關係,再如何調侃也不過是兄妹情深。
但京惠可是康雅霜收養的女兒!
禪韞笑容越發燦爛,卻不及眼底,“你老人家真是幽默,老祖宗最是重規矩的人,這要是真的,老祖宗怕是氣得要托夢給您了。”
可不是嘛,京惠這個養女可不同於封隨是名義上的“養子”,她可是上了族譜的,兄妹在一起甭管你有沒有血緣關係,在這種世家大族裡和亂倫沒有區彆。
禪韞剛懟完,京墨也婦唱夫隨。
“對,韞兒,老太太說笑呢,她老人家年紀大了記不清,還老愛看《紅樓夢》,怕是把看成賈寶玉了,一見麵就似曾相識。天可憐見的,我小時候哪裡在老宅呆過?”
這倆一唱一和,把老太太和康雅霜氣得臉色鐵青。
京惠臉白都了一個度,在外人看來,好像是被打擊過度了。
對麵都快被團滅了,京詹才好像察覺到了一般,站出來“主持公道”,“京墨和韞丫頭就愛開玩笑,也是出於好意,過節嘛,圖個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