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日裡在家都是睡到自然醒的。
禪韞搖搖頭,她又不是豬。
“京墨,你不想知道昨天我為什麼會和封隨吃飯,然後上他的車嗎?你就不生氣嗎?”
從昨天到今天,他都沒有主動提起過這一件事,就好像這件事不存在一般,她按照約定和他去了ivehouse,去了遊樂園,來山頂賞日出。
可事實上,昨天他受的傷都還沒結痂。
京墨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隻是握著方向盤的手更緊了。
他哪裡敢問?
昨天的一切對他而言就像是一場虛無縹緲的美夢,他多怕因為自己的一個舉動,就把它戳破了。
他不斷地在心裡告誡自己,蒙蔽自己的雙眼。
隻要禪韞還在他身邊,隻要她仍舊選擇他,那就夠了。
做人不能太貪心的。
總有一天,時間會給他想要的一切,在此之前,他隻需要用心地灌溉。
但京墨沒有想到,甚至沒有妄想過,愛意澆灌下的種子,會發芽得如此迅速。
禪韞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確實是他邀約我,但我應邀是因為公事,並不是出於私人感情。
你應該也知道封隨新開了一家公司,這段時間到處和禪氏搶占業務,而且大部分手段都不是基於正常的市場規則下,我懷疑他的目的,就遣人探查了一番,發現他背後的投資商很可疑。
我懷疑他是衝著京、禪兩家來的,想要先做好準備,正巧封隨邀約,想來探一探底,隻可惜並沒有問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後麵上車是他強迫我的,整個餐廳被他花錢買通,我力氣敵不過他,我本來可以準時赴約的。”
其實她也是遺憾的。
“吱——”
車子急刹停在路上。
“他強迫你?”
京墨眼底深處驟然起風雨,麵容淡淡的卻給人一種在平靜中蓄起怒火的瘋批感。
姓封的還是活的太膩了。
他甚至都可以說服自己接受禪韞依舊對他存有幻想,和他聚餐。
但是那個敗類居然敢強迫她?
禪韞手慢慢搭上在京墨的手臂上。
她察覺到了京墨的情緒,用自己的方式緩和。
“你彆生氣呀,現在不是已經沒事了嗎,而且我說出這件事情,重點並不是那個,我想說的是,我不喜歡他,我喜歡的是你。”
——我不喜歡他,我喜歡的是你。
京墨覺得自己腦子可能壞掉了,否則的話怎麼循環播放這一句話呢?
他直愣愣地看著女孩,忘了上一秒在乾什麼,忘了生氣,忘了給出任何反應。
他的整個世界都隻剩下那句話,和麵前俏生生的女孩。
眼眶慢慢紅了。
他的一雙眼睛生得最好看,平日裡神情冷清,誰也近不了身的時候,一雙眼睛如深穀般看不到底,但當他深情地凝望某個人時,裡麵仿佛藏了漩渦,能讓人沉溺在其中的溫柔情誼中無法自拔。
此刻,這雙危險又深情的眼睛泛起淚光,像刺骨的寒潭突然回暖,成片煙霧飄蕩上方,朦朧間誘人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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