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輕柔細語,“血是那人的……”
京墨頓了頓,語氣有些遲疑,“你……會怕我嗎?”
在華國現代的法治社會,基本上很少有人能一身血地出現在彆人麵前。
尤其是,這些血還是他揍彆人的成功。
怕也是應該的吧?
他為人殘暴,生性凶殘,暴怒的時候宛若一個瘋子。
有時候連他自己的都懷疑,是不是基因裡自帶的殘暴因子,讓他在打鬥中,愛上血腥味所激起的戰意。
彆人的感受他不在乎,他隻在乎禪韞。
京墨雙眸緊盯著禪韞的臉,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生怕得到讓自己心碎的答案。
“你在外的名聲可比你的行為可怕一千倍,我不也嫁你了?”
禪韞沒有正麵回答,但這一句就已經足以讓京墨欣喜若狂。
怎麼形容這一刻的感覺。
仿佛一片乾涸了多年的土地,龜裂成一塊又一塊,突然有一天湧入了一股甘甜的泉水,滋潤著它的每一寸土壤。
“韞兒,你在關心我,對嗎?”
京家人都比較擅長順杆子往上爬,京墨尤其出色。
禪韞聞言,美眸一瞪。
之前那件事都尚未解決呢,誰擔心他了?
京墨現在的狀態哪裡是剛剛進門時候能比的,發自內心地想要笑,但又害怕笑得太放肆了惹禪韞生氣。
她一直是一個麵皮薄的小姑娘。
權衡之下,他最終選擇了擔驚受怕地笑,然後趕在禪韞生氣之前,舉起手,皺著眉。
“韞兒,我確實受傷了,手……下午和那個瘋子搏鬥的時候,我也受傷了,但是看沈先生傷得有些重,就沒說,現在還疼著呢。”
這話說的……
禪韞一聲不吭地從茶幾低下取出醫藥箱,慢慢把京墨衣袖挽上去。
傷在手臂,長長的一條,沒有及時處理,血跡已經凝固變成了黑褐色,邊緣或許是因為沾了水,已經有些泛白。
看到禪韞瞬間繃緊的小臉,京墨心疼。
他後悔賣慘了。
清理傷口、消毒、上藥……
禪韞認真細致地做好每一步,因為離得近,京墨都能感受到她呼出的氣息。
癢癢的,熱熱的。
女孩全神貫注地盯著傷口,京墨目不轉睛地凝望著她的麵容,溫馨本該繼續,但傷口不夠用了……
禪韞一言不發,將所有工具收回原位,一張俏生生的臉就這麼冷著。
“解釋。”
“什麼?”
京墨一愣,反問過後才知道禪韞說的是什麼。
“我……”
突如其來,他有些不知從哪裡講起,腦子裡好像亂成一團,像被貓抓亂的毛線球,毫無思緒。
他這麼一猶豫,禪韞不樂意了!
女孩被嬌生慣養長大,大方向上沒有長歪,但多少有些傲嬌在身上的。
今天能夠親自在這裡等京墨回來,已經是看在那幾碗好喝的藥膳的麵子上,自認為放下了身段。
可京墨還那麼“不識趣”,她也不是非要問出個答案不可。
想到這,女孩冷哼一聲,麵若冰霜,倏地從沙發上站起身想要回房。
今天若是真讓她回房了,自己恐怕一輩子都難把人哄回來了。
京墨意識到這一點,直接伸手握住女孩的手腕,攥的緊緊的,心頭猛地一跳,在嗓子眼徘徊了許久的話脫口而出。
“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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