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每年都會舉辦一場大型茶會,一般由比較有名望的家族中的女主人舉辦,借鑒古人圍爐煮茶的形式,期間還會有一場拍賣會,拍賣的是參會人員準備的物件,拍賣所得的金額會直接轉向慈善基金會。
最初茶會的出發點是為了聯絡各大家族年輕一輩的感情,順便履行一定的社會責任,但隨著時間的的推移,茶會隱隱成為了各大家族暗自攀比的場所。
比金錢勢力、比家世、比自己的丈夫或是妻子的優秀程度……
去年的茶會是由京家舉辦,今年輪到了齊家。
京墨向來不愛參加這種場合,尤其是過去幾年禪韞根本都不會出席,他自然也懶得去湊那個熱鬨。
但今年比較特殊。
禪韞剛與京墨領證,雖然沒有廣而告知,但京都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她理應去露個麵。
茶會不比宴會那麼鄭重,所以禪韞隻是簡單打扮了一下。
但這簡單打扮,也足夠用來大殺四方了。
——這是容昭月的原話。
茶會上女人有女人的交際圈,男人有男人的話題,所以京墨在入口處便和禪韞分開了。
容昭月挽著禪韞的手朝兩人的座位走去,那已經坐了不少人,可以很明顯地看中所有人都是以中間那女子為重,言語頗為奉承。
那是白家的大小姐,白彧君。
在禪韞來到京都之前,白彧君一直是京圈的貴女第一人。
白家雖不屬於世家行列,但也是豪門中的頂尖。
白彧君自己也爭氣,十八歲考入京北王牌專業,僅僅用了兩年時間,便自學學完所有課程甚至還有精力取得雙學位。
當彆人認為她便止步於此時,她又開啟了留學之旅。
前往世界一流名校留學,回國便直接進入家族企業權利中心,基本上已經是內定的白家繼承人,做出如此一番成就,歸來也不過二十七歲。
也正因為她開掛一般的人生,她一直被各大家族標榜為自家孩子的榜樣,終於等到她出國了,活在她陰影下的那群人還沒高興太久,又來了一個禪韞。
十五歲被京北大學破格錄取,修企管與生物製藥雙學位,一個是為了家族,一個是為了追求夢想。
即便大學期間因病情緣故前往德國修養三年,卻在複學之後不斷跳級,碩博連讀,在二十一歲時成為京北大學生物製藥專業最小的在讀博士。
白彧君和禪韞簡直可以說是老天爺的親閨女,隻可惜,兩個親閨女都在京都。
眾所周知,一山不容二虎。
當年白彧君剛出國,禪韞便來了京都,隨著她逐漸成長,名聲已直逼白彧君。
兩位當事人並未見過麵,但是耐不住有好事者喜歡拿人作比較。
今天這茶會也不知主辦方是怎麼安排的,剛好將兩人安排在了一塊,周圍人均噤聲,麵麵相覷,但是掩飾不住的激動。
這要是真鬨起來了,可得被人嘮好久了。
白彧君抬眸看了一眼這位傳說中,自己的“接班人”。
腦子閃過的第一個詞彙就是“美”。
真的又白又美。
和彆人仿佛不是一個圖層裡的,看起來好像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