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什麼?”
禪韞一愣。
“騎馬呀”,京墨理直氣壯,還有點疑惑,“不然來這觀光?”
她也可以的嗎?
禪韞的心突然跳得有些快,耳邊馬兒的嘶鳴宛如配樂,湧起她一身的熱血。
沒有人知道,看似乖巧的禪韞,心底一直有著對自由的向往。
花一樣的年紀,誰甘願一人坐在寧靜的庭院裡等待凋殘呢?
禪韞也曾有過瘋狂的、叛逆的想法,她想去蹦極,想去滑翔,想做一切能夠讓她感覺自己還熱烈地活著的事情,即便代價是燃燒自己的生命。
可是每當這種想法強烈得幾乎讓她無法忽視時,父母和爺爺的臉便會浮現在她眼前。
她不能這麼自私。
她不能拋下他們。
平平凡凡地過完這一生,是母親對她唯一的期盼。
她成了一株易折的苗。
可是今天,看著京墨朝她伸出的手,她忽然不想妥協了。
禪韞鄭重地將自己的手放進男人的掌心,對上他含笑的雙眸,“好。”
“先去換一身騎士服吧。”
這家馬場設施很完善,有專門提供騎士服的地方。
禪韞選了一套紅白撞色的騎士服,緊身的設計彰顯女孩優越的線條,簡約大方的款式更顯優雅貴氣。
京墨還在換衣服,禪韞便一個人溜達到了馬廄。
這裡頭的馬,就算她是個門外漢也知道都是良駒,毛發油光鋥亮,身形高大威猛,她一時看得入迷,直到旁邊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
“禪小姐,你好。”
來人剃著板寸頭,一張臉棱角分明,明明是一張極為正氣的臉,卻因為那一雙狹長的眼睛添了些許匪氣,右邊眉峰到太陽穴上方橫亙著一條將近八厘米的疤痕。
禪韞眼裡閃過一絲驚豔。
她很少能看見在容貌上與京墨平分秋色的人,眼前這位就是。
但她似乎並沒有見過他。
“你好。”
禪韞眼裡帶著探究。
而在看到她臉的那一刻,齊彧內心爆了好幾聲粗口。
嘖嘖嘖。
京墨那小子深藏不露啊。
怪不得一大老爺們整天念叨著白月光呢。
這擱誰青春裡不是白月光級彆的存在啊。
禪韞能察覺到對麵這個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不算陌生,反而有種濃濃的興趣。
但這種眼神並不算冒犯,頂多是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