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韞伸出纖手,輕柔地搭在京墨橫放著的手臂上,借力踏出車門。
等到在眾人麵前站定,所有人眼裡皆閃過一抹驚豔。
隻見女孩身著一席銀色魚尾裙,上身做抹胸設計,腰部亮片銜接至裙擺,行走間步步生蓮。
一頭秀發盤在腦後,未做過多修飾,卻儘顯高雅大氣之美。
乾淨利落的妝容給她增舔了血色,相比平日裡未施粉黛的俏臉,此刻的禪韞更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綻放自己的風采,卻又不會太張揚,喧賓奪主。
這是……禪家女兒!
禪韞鮮少以禪家的名義出席活動,但在場賓客眾多,也不乏有見過她的。
再一想到今日禪韞竟是和京家小子一同前來,那位近期在京都聲明顯赫的未婚夫卻還不見蹤影,神色頓時有些微妙,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京墨。
如若真的是他們想的這樣,那京都可就熱鬨了。
當然,也有沒眼力勁兒的——
“欸,那是哪家小姐?怎麼沒見過?”
“禪家的?不是說禪家那位小姐是個病秧子嗎?能不能活還……”
說著說著,他冷不丁打了個寒戰,感覺自己身後有點陰冷,轉頭看去,卻見京墨笑意吟吟地看著自己。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那笑看起來怪怪的……
他周圍的人:“……”
默默走遠點,免得被這蠢貨拖累了。
京詹見自己的寶貝孫女到了,眼睛“唰”的亮了,拋下所有人就樂嗬嗬地上前。
“爺爺,生日快樂,韞兒祝爺爺今後事事順心幸福常伴,壽比天高福比海深。”
“欸好好好,隻要我們韞兒在一天,爺爺就開開心心的。”
京詹的態度使然,在坐所有人,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至少在此刻對禪韞都是尊敬至極。
眾人簇擁著往裡走,京詹早一屁股就把自家孫子擠到一邊,對著禪韞噓寒問暖。
“韞丫頭,最近身體咋樣?暈不暈車啊?”
“人是不是有點多?要不要爺爺叫人疏散點。”
“嘖,怎的穿這麼少,臭小子一點沒把你照顧好!”
“……”
禪韞含笑,麵對老爺子絮絮叨叨的關心,一條條耐心地回複,眼中的孺慕比之人群中的京墨,竟一時分不清誰才是正兒八經的京家子孫。
被擠到最後的京墨:“……”
後槽牙都咬爛了也沒憋出一個得體的微笑。
封隨和顧芝柔到時,看到就是這樣的一個場景。
禪韞被眾星捧月一般,周圍幾乎都是一些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大人物,而她舉止從容,大大方方地與眾人交談,京詹臉上的驕傲,隔著老遠都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