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當老子想去呢……”
薑老板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裡麵的所有關竅,他自然是無法跟女人們細說,他又不是什麼吃苦耐勞的性子,能享受自然躲在自己的基地裡無法無天的享受著舒服,但現實他不允許。
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馬上又得出發了——剛到手的基地資料,要去偷……搬運物資,少了誰也不可能少了他的碧藍之界……
再說了,五十多個秘密基地,那位置都天南地北的,而且都在極其偏僻的犄角旮旯裡。
他原本以為,每個避難所掌握的秘密倉庫和基地位置,應該都離大本營不遠,或者起碼應該說,不能再太遠的地方,哪知道根本就不是這樣。
雖然周邊的基地也有不少,但是起碼一大半,都在跨縣、乃至跨市的其他地方,雖然都在黑省,但在末世後這種環境下,要大規模的運輸,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這也難怪被拂曉奪權,並拿走資料之後,那裴方國隻是複製一手就扔在廁所裡,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即使以拂曉的能力,大多數東西像運走依然非常困難,當然還是放在原地性價比最高……
一開始薑老板也是不明所以,後來多想想也就把邏輯捋清楚了——
末世前的中央官方,雖然有預知消息,但並不知道這末世到底是什麼樣的……
為防止各地的大型避難所掌握過多的資源,從而生出些不該有的心思,這才采用了這種一省境內的資源,各個避難所交叉或部分使用的情況。
哪知道高溫、無水、風沙、通訊斷絕,這末世一下子起猛了,直接把整個人類所有跨地域的聯係全部掐斷,各地勢力在自己“地盤上”野蠻生長、軍閥割據,也就更彆提什麼中不中央了……
不過對薑磊來說,這些物資越是難以運輸,對他來說就越有利!
“原本就六萬多人了,現在又運回來兩萬多,快十萬人裡,就找不出幾個你要的“人才”?”
張純嘟著粉紅的小嘴,在她看來,薑磊親自出去打仗,就是為了男人所謂的“刺激”,這事可不光是她,所有薑磊的女人們估計都是一致反對的。
薑磊搖了搖頭,繼續躺在熱水裡享受按摩,沒有回話。
……
“堅決反對!”
“我反對!”
“反對!”
下午三點。
吃好睡飽洗了熱水澡,重新回血的薑磊,正在泵站樓大廳的會議桌的上首主位上坐著。
在他兩側一字排開濟濟一堂,都是救助團軍事方麵的核心人物。
杜輝以及六個戰鬥營的營長、軍屬炮營的祁鑫、裝甲營的柳誌學、警衛隊的鐘子文、白蛇特戰隊的狼耳、少年警衛團的孫小雅、民訓營的何雪……
隻不過這些原本對老板言聽計從的人,都舉著手臂,對薑磊剛才說出的話提出了反對意見,而且無一例外。
號外號外,飛馬軍高層這是要集體造反了?
並非如此,實在是薑磊剛才提出的建議,或者應該叫計劃?命令?什麼都好,總之就是太離譜了!
“老板,您要找什麼秘密基地,或者有什麼需要解決的,都可以讓我們去完成,當初在飛馬小區找彈藥庫的時候,我們整個探索隊才十幾個人,不是照樣完成了命令?現在我們飛馬軍已經壯大至此,持槍者上萬人,沒道理讓您親自出去冒險!”
最前排的杜輝,當先開口說話,而且一向老好人的他,這次卻在薑磊麵前顯露出異常堅決的口氣和態度。
“完全讚同杜副司令的話,而且您就算真的要出去,最少也得帶兩千人的部隊才行,為什麼偏偏要帶百八十人的小隊?老板,這次恕我們實在是不理解,不能,也不敢遵從您的命令!”
這次開口說話的,正是臉頰都激動到漲紅的鐘子文,剛結束的漏網之魚戰鬥之前,老板要親自上前線帶兵打仗,他當時就沒有勸住,所幸結果以團隊勝利告終,這心裡還沒放下呢,哪知道來個更嚇人的行為,他覺得再不阻止,以後老板可能會在作死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直到真的死了那天……
這是要乾嘛?!體驗普通幸存者野外探險經曆?
好家夥,但凡有點機會,幸存者們都是為了一口淨水和食物拚了命的往天城和各個團隊裡鑽,做什麼都願意的那種……
他們做夢都想在高牆和工事的保護下“混吃等死”,結果自家老板“反其道而行之”,這還要出去找刺激……
人和人的悲喜就算不相通,命總歸都是隻有一條吧。
“……”
看著末世跟隨自己一路的下屬們滿臉決然、甚至視死如歸,寧願接受他的懲罰,也態度堅定的阻攔他的眾人,薑老板頗感頭痛的捏了捏眼角。
這簡直是天大的冤枉,他哪裡是眾人眼中那種“做大死”的人?他比誰都怕死。
但這些秘密倉庫內的軍火,都是數以百噸千噸計的,要想運輸,那起碼得是千人級彆的大車隊,這還沒考慮護送車隊和恐怖的後勤工作。
像這種根本無法隱藏行蹤的超大型目標,拂曉的觀察哨就算是瞎了也不可能看不到,這也是為啥對方根本就不怕有人去“偷東西”的原因。
如果派上三五十人的小分隊,隱蔽是隱蔽了,但東西怎麼拿?偷兩個炮管、抱兩發炮彈就回家麼?這種小打小鬨意義何在?
所以,最優選項,隻能是精銳小分隊形式+碧藍之界的開掛組合,既能避開對方的布控觀察哨,又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東西全掏回家。
薑磊甚至都能想到,也許十天,也許一個月之後,當拂曉清查各個秘密基地的軍官例行檢查時,看到空蕩蕩倉庫時的那雙呆滯無神的雙眼。
但這些東西,或者說隻要是涉及到跟碧藍之界相關的戰術和戰略運用,無論是細節還是結果,他都沒有辦法跟自己的這些手下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