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隻有拇指大小,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護身符香囊之類的玩意,而且質量還不是特彆好,就像以前春節街邊隨處都可以買到的那種,帶著根紅色的繩子,可以掛在脖子上祈求平安……
這東西剛才搜身的時候已經搜出來了,雖然不用被剝光,但十連的官兵,卻在搜的時候,對兄弟二人都進行了特殊關照。
這東西還被負責的那名隊員拿出來捏了兩下,錦囊裡麵像是黃豆大小顆粒狀的手感,聞起來還有點點薄荷香味。
女連長在旁邊想了一下,這種隨身的小玩意,也還是還給了對方,哪知道就這麼一點點的善意,最終釀成了眼前這一幕!
不知何時,剛才那個被封住封口的小錦囊,袋口已經被打開,譚迎辰纖細修長的手指,靈活的鑽入袋中,用手腕飛速一甩,借著反力,整個錦囊被摔在地上,但同時,裡麵的幾顆扁長形狀,發著黑綠光芒、像是某種種子一般的未知玩意,已經被他的右手食指和拇指捏在了中間。
在眾人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譚迎辰飛速的伸出舌頭,把這幾顆散發著微弱熒光的種子拿到嘴邊仿佛抹嘴一般挨個沾了便唾沫,然後仿佛丟垃圾一般,直接向著身側數米外,那兩名背叛俘虜所在的地方隨手一扔!
“啊!”
“住手!”
說著慢,實則從譚迎辰取出錦囊、甩在地上、舔了一口、最後隨手一丟,這一整套動作都是在極快的時間內完成,而且都是那種仿佛撓下巴之類的小動作,所以直到此刻,在場眾人才剛剛反應過來!
雖然不知道他想乾什麼,但女連長心裡還是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第一時間就跟身邊的幾名戰士衝了過去!
那兩名背叛兄弟二人的司機,同樣也不是傻子,雖然不知道譚迎辰到底在乾什麼,但奔著他們來的,總歸不是好事,所以在第一時間就驚呼出聲,並且條件反射的飛速向後閃躲。
可惜,二十幾人雙手背後,從每個人褲襠的位置引過繩索,所有人都被緊緊相連,任何人之間的間距也就不到十五厘米,二人一用力,把前後好幾個人都給牽連倒地,但具體的距離卻並未被拉開,根本不夠閃躲開如此近距離投擲物。
再說為了讓兩人都被扔到,譚迎辰手裡是四五顆“黑光種子”一起丟了過來,根本不可能被躲開——
兩人一個肩膀、一個小腹,各被一顆種子扔了個正著,前後還有兩個倒黴鬼,也被其他兩顆種子扔到,隻有一顆丟偏,落在了左側的沙地上。
什麼鬼?!
短短瞬間,發生了很多事情,救助團這邊的反應也不可謂不快,僅僅數秒鐘而已,兄弟二人已經被臉朝下按在了滾燙的沙地之中,雙手雙腳,甚至嘴巴都被一身大漢控製的死死的,連喘氣都費力氣。
“你……”
“啊!!疼死我了!!”
“你媽!!”
女連長拔出自己的軍刺走到譚迎辰正麵,眯起眼睛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忽然,側麵數米之外,幾聲仿佛被丟入岩漿、嗓子都已經破腔的淒厲慘嚎響起,直聽的其他人寒毛都下意識的立了起來!
女連長急速轉頭看去,卻看到了足以讓她銘記終身的一幅詭異的景象!
短短這數秒鐘時間,剛才被種子扔中的幾人,就已經不在喊叫,平均的話,大概每個人隻來得及在人沒之前說了一句話……
那種子一開始看去,仿佛除了會發出像螢火蟲一樣的光芒之外,平平無奇,但被譚迎辰唾液沾染僅僅不到一秒鐘,在丟向幾人的空中時,便開始飛速膨脹,落到身體上,接觸到肉體的時候,大概已經在這眨眼之間,到了足有拳頭大小。
這玩意一旦沾到人體,便像是抹了強力膠水一般,緊緊的附著在了人的皮膚之上。
俘虜們都被捆著雙手,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對落在身上的東西進行處理,不過根據旁人的推斷,就算處理也來不及了,被種子接觸的皮膚下方,在瞬間變發黑發紫,並且略微腫脹——
這種事情光猜就能知道,那詭異的種子之內,一定是有某種東西,深深的紮進了皮層之下,這玩意也不是域外植物的專利,地球上也有——大概跟蜱蟲類似。
所以就算沒被捆住,大概率也是處理不了這玩意的……
隻不過手段類似,但結果卻天差地遠,蜱蟲所造成的傷害,跟這玩意比,連個弟弟都算不上……
短短幾個呼吸的瞬間,淒厲慘叫,就仿佛掉入深淵的幾人,便停止了掙紮,全身的皮膚開始大麵積的呈現出灰綠之色,以肩膀被扔中的那個人為例,在女連長轉身看他這短短工夫,他肩膀上的那顆種子,就已經完成了生根、發芽到成長,一個植物所需要經曆的全部周期……
幾個人臉上的驚恐的表情各有不同,但身體卻詭異的保持了同一個姿勢——
就仿佛被柳葉肝吸蟲寄生的螞蟻,會自己在清晨,鹿牛馬等動物覓食的時候,主動爬上葉子的高處被吃掉,然後神奇的是,沒有被吃掉的螞蟻,會再次在寄生體的控製下,自己爬下植物,躲在陰涼的地方,避免被太陽曬死,等待第二天早晨再次爬上去,確保被食草的大型動物吃進肚子……
在場被種子“寄生”的人也是一樣,他們雖然雙手被捆著,但依然僵硬的跪在地上,並把自己的頭顱抬高,嘴巴張開,仿佛是對天怒吼的姿勢……
隻不過四個人,仿佛僵屍一般整齊劃一的做出同一個動作,還是讓觀者不寒而栗。
特彆離得近的幾個家夥,十幾厘米這幾乎就是臉貼著臉的距離,甚至連對方身上的味道都聞的清清楚楚……
貼臉開大,目睹如此詭異恐怖的一幕,幾人早已經被嚇得屎尿橫流,嘴裡哭爹喊娘,聲音仿佛被割破了脖子的公雞,甚至自己叫的是什麼自己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