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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急集合!緊急集合!警報!”
“快!這邊!”
大批的警備隊員從通道這邊趕往拉響警報的地方,他們個個帶著麵罩,一副嚴陣以待的做派。
什麼也不知道的,這群人稀裡糊塗的遵從著命令,他們也從來沒有聽過局裡麵被拉響警報,因為打頭陣的向來是資曆尚淺的臨時工,他們隻能從無線對講裡麵聽到目標隻有一個人。
越接近目標,他們就越膽戰心驚,周圍的牆壁上不斷有鮮血和爆炸留下的痕跡,地麵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自己的同僚,有的甚至是昨天剛剛喝完酒。
那閘門的守衛們已經沒了生機,一個被長矛貫穿喉嚨釘在了牆上,一個跪在地上且脖頸以上空空蕩蕩,剩下的幾個被倒吊在橫梁上,早已沒了生機。
就在為首的警備隊員舉起槍來四處環查之際,一個黑影從上方直接跳了下來,手中的煙霧彈兩頭猛躥,地麵上還有散落的幾個音爆彈,他騎在那可憐人的脖子上麵,一隻手晃悠著煙霧,另一隻手中旋轉著冷徹的匕首,在其他人槍口對準他之前,一刀刺入進了身下之人的脖子裡麵。
一個翻身躺在地上,數不清的子彈開始從自己的上方急射而出。
他口中還叼著一顆手雷,在不慌不忙的扯掉了拉環後,一把塞進了那個已經沒了升級的警備隊員嘴裡。
接著,他扶起來了這個家夥,一腳將對方踹進了人群中,不等那群家夥反應過來,他慢慢悠悠的舉手打了個響指。
砰!
過量的煙塵伴隨著熱浪,席卷整個通道走廊,警報被拉的更為激烈,不停地有警備人員從四麵八方的通道裡麵向這邊奔襲而來,可他們始終都不清楚為什麼會是這樣。
傑特羅也在其中,他和伯桑各領了一支隊伍,等到二人碰頭的那一刻,什麼問題都好像煙消雲散了,待那股熱浪的餘溫消散之後,由傑特羅一個翻身打頭陣,伯桑舉著槍在後麵設防。
可煙塵中並沒有多餘的動靜,有的隻是一個熟悉的身影,這讓傑特羅和伯桑稍稍放下了警戒。
那人正坐在一堆警備隊員的身上,從懷裡摸索出打火機來給自己點上一根煙。
視線逐漸清晰,那帥氣的臉上沒有一絲憐憫之情,他悠悠的對著有些驚呆的二人咧嘴笑了笑。
“你們來的晚了點呢……我就是這麼教你們的?!”
“王莽!”
伯桑怒不可遏的大吼起來,他舉槍就射擊,全然不念及昔日同伴的感情。
這惹得傑特羅還想阻止他慢著,卻發覺剛剛還在那裡的王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戒指的光亮出現在了伯桑的麵前,不等二人有所反應,王莽借物位移的直接一記重拳打在伯桑的鼻梁上麵,將這個自傲的家夥打的倒飛出去,轉身就是一記鞭腿甩向了傑特羅的脖子。
反被這黑皮小夥子……啊不,現在的他已經是壯漢一枚了。
“呦!看不出來的嘛!”
“莽哥!你到底在做什麼?!”
傑特羅不可置信的說道,他怎麼也不相信這些都是王莽的所作所為。
“乾你屁事啊,阿墨。”
言罷,王莽作勢就要抽回腿來,卻發覺傑特羅的力氣十足,他怎麼也撼動不了對方,也沒辦法將腿拔出來。
這家夥……
無奈的歎了口氣,王莽姿勢難拿的單腿站在原地,傑特羅也絲毫沒有動彈,就這麼注視著王莽的眼睛,可良久的時間過去,二人誰都沒有說話。
那邊,伯桑從短暫的失去意識後醒了過來。
他晃晃悠悠的重新爬起,見王莽已經被傑特羅控製住,當即從腰後掏出來了備用的貼身手槍來瞄準王莽的腦袋。
啪~
是空的!
這讓伯桑整個人都傻在了原地,就剛剛那麼一瞬的功夫,王莽居然不光是打了自己一拳,還順手將自己的彈夾清空了,這速度真的是太恐怖了。
“哼!王莽你彆以為……”
“彆動!等等!伯桑!”
話音未落,隻見伯桑不屑的剛要從戰術腰帶上拿出來其餘的彈夾時,傑特羅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他跟著王莽混的時間最長,自然是清楚很多這家夥的手段。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傑特羅一半是跟著王莽學的,另外一半是跟著劉秀學的。
可為時已晚了,就在傑特羅吼出來的同時,伯桑已經將第二個彈夾拔了出來,音爆彈在他的腰間釋放,直接給伯桑乾的七竅流血,直挺挺的昏倒在了地上。
傑特羅·墨也好過不到哪裡去,他因為一隻手握著王莽的腿,音波的擴散炸裂讓他根本就來不及抽回手來堵住耳朵。
反觀王莽這邊,他竟然正手握著一發rhs65,二話不說的打進了自己的體內。
通過藥劑提升體質,讓他壓根不受音爆彈的侵擾。
看了看傑特羅,又看了看一邊的伯桑,王莽那平淡一切的眼神中,少許的流露出來了幾絲的不忍來,這畢竟也是他昔日的同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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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哥……咳咳!你彆走!”
“哎呀,小傑啊,你還真是倔強呢。”
身後,傑特羅虛弱的聲音響起,不用猜都知道是對方重新爬起來了。
他比出來了格鬥的架勢來,晃了晃腦袋裡麵的昏沉,正視起來眼前的這位大哥兼敵人。
接著,王莽也轉回了身來,少有的也正視起來了麵前的這位小弟兼朋友。
二者的呼吸越來越勻稱,氣氛逐漸變得緊張起來。
忽然,傑特羅先一步進攻,他的身法似大步流星,粗壯有力的胳膊配合上靈活迅捷的步伐,好像一隻擁有了兔子機能般的黑熊。
破風的聲音格外的唬人,讓王莽都不禁皺了皺眉頭。
可也就是僅此一招,王莽一個半蹲閃身躲開了攻擊,肘擊迎著傑特羅的肋骨就撞擊了上去。
這一式的作用相當之大,不管是什麼體型的人都一樣,隻要是刮傷了肋骨附近的肌肉,那一邊的胳膊無論是抬起來或者是發力,都將是極其困難的事情。
傑特羅自然也是被這一擊打的連連倒退,一條胳膊半抬不抬著,迎麵襲來的就是王莽的鞭腿。
這一次的他再也沒能力接住了,被王莽生生的踢了個踉蹌。
將將穩住身形後,第三招是王莽鞭腿完了的再次回身手刀,饒是傑特羅後仰的及時,卻也被王莽揪住了衣領,隻見其腳尖發力,整個人以傑特羅為支撐點,一腳踹在了旁邊的牆壁上,生拉硬拽的將著壯漢弄倒在了地麵上,而後就是一腳踢在了脖頸上麵。
這力道用的極為巧妙,直接讓傑特羅陷入到了昏迷之中。
從始至終啊,王莽始終都表現得遊刃有餘,就好像一切本應該如此發生似的。
他重重的歎了口氣,從傑特羅和伯桑的身上摸索出來了補給,哼著小曲兒溜達向彆處。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這一邊,就在王莽離開之後,嬴政和老家夥相互盯了半天。
一來是嬴政不給對方麵子,二來是老家夥從來沒有見過拒絕這杯茶的人。
即使是他已經告訴了嬴政其作用,可就是不見這位已為一國之君的年輕人動彈分毫。
“老家夥,你不用這麼看著我,那種誘惑對我來說不過爾爾。”
見老者仍舊不肯放棄,嬴政歎了口氣後,無奈的攤了攤手。
“唉,要不是你一國之君的身份擺在我麵前,憑你這麼個年輕的歲數來說這話,我還真得覺得是不是看錯人了,太狂妄了也不好。”
聞言,老家夥悻悻的重新將茶水倒回了進了茶壺裡麵,嬴政的話卻在他耳邊響了起來。
“狂妄……我倒是不這麼覺得,從了解了不少超越我那個時空的知識後,我覺得我說的一點問題都沒有,這杯茶我不喝。”
“哦?!”
這讓老者的手懸停了幾秒,不過他很快的恢複過來了神態。
隻見嬴政抬起手來指了指上麵,一臉得意的訴說著自己的見解。
“從你和我講的山開始說起,請問站在山巔之後的世界又是如何的,我的世界也有不少山巒,登上這座山的時候,你就會覺得是不是遠處的那座山更高一些,層疊不窮的儘頭之後,倘若真的有那個最高的山巔,試問您一下,之後的路又該通往哪裡呢。”
這話說得老者沉默不言,嬴政看著他的模樣輕聲笑笑,繼而用自己的理論補充著後文。
“有本書裡說過,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在我看來的話,登上山頂之後亦有後續之道,眾生萬物皆有陰陽之擇,可他們無論選了哪條路,終點都應該重疊在一起。”
“可現在……”
“可現在已入末法,重疊的次數越來越少,這才是你找我來的關鍵之處,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站在我的對立麵,我沒想錯的話,你希望我來和你下一盤棋。”
不等老者說完,嬴政一隻胳膊撐著桌子,將自己湊近了老家夥些許,自始至終,他的表情都輕鬆得很,這才是身為王的底氣和從容。
“每個人的一生都在追求著何為存在的意義根本,無論是他們聰慧或者愚笨,時間的長河都在推著他們回望過去,迎接未來。有的人在屬於自己的道路上倒下了,有的人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到了壽數儘頭,可他們誰都無法觸及道的終點,因為舊果生新因,往複循環下去,無量的生靈前仆後繼著試圖走向山巔,又有高位者手持道義走下山來,放在起點上麵等待下一個後繼者。”
“那……是不是到達山巔的人越來越少了呢?!”
嬴政的眼神中帶著精光,那犀利無比的洞悉,連同老家夥自己都覺得是不是已經被這個年輕人看透了。
無疑,秦王說的每一個字都沒錯。
他安排了這麼久的布局,終於是等來了能回答他問題的天命之人。
道,陰陽,因果,萬物,歸一。
而現在的這個時空,已經瀕臨止步在了歸一的路上。
倘若沒有人能把文明傳承下去,那後世之人所得之物,無非空殼之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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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之而來的即是崩壞,從根本上麵開始潰爛,再也沒有人能夠將傳承從山巔帶回來。
那等待這方天地位麵空間寰宇的,可就不是時空管理局這麼簡單了。
有句話說的沒錯,小的要是解決不了,來的可就是老的了。
所以老家夥策劃了這場棋局,他要從中尋得能夠破解此困境的救世之人。
由他來代表墨守成規,以天道的名義來極大地暫緩崩壞之兆,而嬴政則是破境之人,他來負責扛起傳承的重擔,讓後世能夠衍生出登上山巔亦能帶回真理的未來。
所以,在他回去之後掃六合大一統,書同文車同軌,一切都在奔向新的開端衍化,為的就是博出一個美好的未來。
不負所望的是,後來者前仆後繼,他並不是孤身一人,那些天下之主的佼佼者們都在迎合著他的所望而前進著,誓要讓這天地長存,為萬世開太平。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老者略有吃驚的目光逐漸轉變,他開始欣喜起來,那笑容再也藏不住的表露出來。
是發自內心的歡喜!
他想給嬴政倒上一杯茶水,又記起來對方不打算喝,忙做搓手的動作,緊接著伸向了嬴政那邊,試圖跟對方握手。
可嬴政隻是默默地注視著老家夥伸過來的手,良久,他這才釋懷的一笑,仿佛千萬般的重擔終於落在了他身上一樣,伸過手來和老者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好!這盤棋我來做你的對手!”
……
王莽快步奔於走廊,他的身後是數不清的追兵。
槍林彈雨的掃射下,他還真是有些負傷了呢,肩頭和大腿被擦傷的地方很多,但憑借著藥物的提神,他全然沒有理會。
手中的彈夾被他清空之後重新填滿,在途徑一處消防管道的時候,開槍直接貫穿。
隨後,他的身影一晃,消失在了旁邊的拐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