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妨玉麵露苦澀,對著皇後娘娘解釋“此事涉及宗親,本該先報由母後知曉,隻是我們也不曾想居然會有宗親做事這樣狂放大膽,隻以為是哪裡來的瘋人野物。”
趙妨玉與丹妃靜靜的看向皇後,都是一臉為難的模樣,皇後是明白人,眼前這戲,都是做給貴妃一個人看的。
貴妃沒看出大殿之中,七個人五個都在騙她,還有一個在瞞她,翹著尾指去拿桌上的香茗。
皇後自然不會介意,畢竟趙妨玉已然成功將她摘出去,管家不嚴的隻會是貴妃與宰相。
兩位公主圍著翹兒玩了會兒,翹兒小嘴一癟要哭,嚇得兩位公主連忙借口出去。
不多時,丹妃帶走了趙妨玉,貴妃帶走了楊瀟翡,皇後的鳳儀宮又安靜下來。
原先貴妃還想在刺一刺趙妨玉至今未曾有孕,但周擎鶴當初在年宴上說出那樣的話來,納不納妾的也不重要了,這孩子在人家小夫妻情濃時,也未必是人人都盼著的。
貴妃覺著沒意思,帶著楊瀟翡回宮。
沒人在意猊兒,猊兒被人抱在懷裡,指著皇帝所在的禦書房,疊聲說要去找爹。
“嫂嫂挨欺負,爹要做主!”
·
到了燕雲殿亦不能鬆懈,趙妨玉和孟言真是真是假的說了些家常,談及孟言疆。
“聽聞十四娘說,表哥在關外甚是艱苦,隻是身子不好,恰逢上戰場時染了病。”
孟言真一副失落模樣“這可怎麼好……贏不來軍功,如何娶人家的高門貴女?”
說著便拉著趙妨玉的手訴苦“如今爹爹還在,家中還有個國公府的名頭在,他雖是充作嫡子養的,但人家哪裡認呢……”
“偏生那樣要緊的時候生了病,半點軍功也不曾拿到,這些年在隴西算是白費了!”
孟言真伏在桌案上嗚嗚咽咽的哭,趙妨玉坐在邊上替孟言真拭淚,好言好語的勸“表姐也不必傷心,總歸有表姐在,虧不了二表哥的。”
孟言真忍不住哭的更大聲“我又算得那條路上的牌麵,人家高嫁低娶,嫁的是弟弟又不是我,哪裡管我如何呢……”
“我如今是命好,得了陛下寵愛,若是往後我年老色衰,那家中又該怎辦?”
孟言真哭的三分真七分假,眼淚打濕了趙妨玉的衣領,粉麵桃腮,越發楚楚動人。
趙妨玉適時替她揉鬆了額邊一縷碎發,不長,也便是不到鼻尖的長度,隨風搖曳,越發嫵媚。
“姐姐也不必擔心家中,各人有各人的命,二表哥能從隴西活著回來就極好了。”
孟言真還是哭的不能自已,在趙妨玉的勸解下終究是收住了哭聲,但還是止不住的抽噎。
皇帝來時看到的便是這般場景。
見到正常裝扮的趙妨玉,皇帝也明白了三皇子當初為何看上了他身邊一個平平無奇的奉茶女官。
如今的趙妨玉,長得越發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