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和雎是聽彆人說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歡陸行川,我就不信晏秋你不知道。”
“所以薑和雎口中的‘彆人’都有誰?”
這個名字頻繁出現,許徠好像突然明白了整件事的怪異點在哪了。
迂回。
太迂回了。
鐘意這個人,從晏秋的講述,和幾次接觸裡,給許徠留下的最深印象,是沒什麼腦子。
聽風是雨,固執且暴躁。
這麼一個暴躁的,在食堂見到自己不喜歡的人,會特意跑上去挑釁的人,能想到這種靠輿論孤立彆人的手段?
很怪。
晏秋也說過,當初鐘意是跟她吵過架的。
這種人如果討厭一個人,難道不是方方麵麵找她的事嗎?
她不應該是這麼耐得住性子的人。
看起來也不像是有這種腦子的樣子。
當初許徠一直以為是陸行川指使鐘意發的表白牆。
可後來對質的時候,鐘意明顯是不知道陸行川真麵目的。
而且陸行川那種會拿自己小號親自下場造謠的臭蟲,有腦子引導鐘意去做這些?
薑和雎,這個人出現得不多。
但是很奇怪。
鐘意和晏秋的關係徹底惡化,是在她和鐘意做了同桌之後。
晏秋徹底被全班孤立,也是始於她發了晏秋去酒吧的照片。
這個人,似乎每次出現都在關鍵點。
想到這兒,許徠抬起眼,看著鐘意“我突然有點好奇,你的那個好朋友,是個怎樣的人了。”
晏秋偏頭跟許徠對視了一眼。
兩人似乎同時想到了這一點。
晏秋的眼神有些疑惑。
她有哪裡得罪過薑和雎嗎?
“你說話啊大姐,你那個朋友都是聽誰說的?有那麼難想?”林可看著鐘意一臉怔愣,又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鐘意此時也懵了。
她想不起來薑和雎有沒有告訴過她都有誰說過了。
見她一臉懵,許徠抬手看了看時間“快上課了,咱們回去吧。”
說著接過晏秋的水杯走向熱水機“咱們跟這種被當槍使的沒什麼可講的,講了她也不一定能聽明白。”
幾人接完水回教室,許徠又看了眼還在沉思的鐘意“你彆沒事來我們班發呆了,先去你好朋友那裡搞清楚,自己到底什麼時候被人家當槍使的再說吧。”
想了想,她又補充了一句“或者你想不通的話,喊你那好朋友跟你一起過來,我們剛好也有問題想問她。”
“什麼人啊!”林可喝了一大口水,杯子重重放到桌上,“真就聽人家隨便說兩句就深信不疑了,什麼絕世蠢貨。”
許徠拿起筆在草稿紙上畫了一個小小的問號。
“沒事,她近期應該是不會來了。”
說著,她伸手拍了拍前麵的晏秋“晏秋,下次再遇上她們,咱們把所有事都問個明白,讓她們都好好給你道歉。”
晏秋撐起一個笑臉“好。”
隨即轉過頭,臉上的笑容維持不住,緩緩放了下來。
今天跟鐘意對話,才發現薑和雎似乎一直都很討厭她。
在所有人有誤會之前。
所以,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許徠注意到晏秋的低落,並未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