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泉邊的木屋剛搭好第三日,張鐵柱就架起了青銅丹爐。爐底燒著昆侖特有的赤鬆枝,火焰帶著淡淡的鬆香,舔舐著泛著青光的爐身,將周圍的紫氣都引得微微晃動。冰瑤蹲在旁邊,手裡捧著剛從靈泉邊采來的“紫霞草”,正仔細剔除草葉上的雪屑——這紫霞草隻長在紫霞峰靈泉附近,葉片泛著淡紫,捏碎了有股清甜的香氣,是玉冊上記載的“紫霞丹”主藥,能極大地提升靈力純度。
“藥粉按比例配好了嗎?”張鐵柱往爐裡添了把鬆枝,轉頭問冰瑤。他身上還穿著那件雪狐皮襖,卻因為守在爐邊,額角沁出了細密的汗珠——煉紫霞丹需要“文火慢煨、紫氣入爐”,火候比之前煉聚氣丹更難掌控。
冰瑤點頭,將紫霞草和之前備好的“雪參”“靈米芯”一起倒進石臼,輕輕搗成細粉:“都按玉冊上的比例來的,紫霞草占六成,雪參三成,靈米芯一成,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她指尖凝出一縷寒氣,裹著藥粉懸在丹爐上方,“火候差不多了,我把藥粉投進去。”
胡媚兒也沒閒著,她蹲在靈泉邊,正用陶碗接泉水——煉紫霞丹需要靈泉水做藥引,每隔半個時辰就得往爐裡添一次,還得保證泉水帶著靈泉的紫氣。“冰瑤姐姐,水接好啦!”她舉著陶碗跑過來,裙擺上沾了些紫霞草的花瓣,像撒了層碎紫晶。
冰瑤指尖一動,藥粉像細雪似的飄進丹爐,剛一入爐,就被爐內的紫氣裹住,化作一團淡紫色的藥霧。張鐵柱立刻調整火候,將火焰壓得又小又穩:“現在得慢燉三個時辰,不能讓藥霧散了。”
三人圍著丹爐坐下,靈泉的水汽混著藥香飄過來,帶著淡淡的暖意。胡媚兒靠在張鐵柱肩上,看著爐身泛出的紫光,小聲問:“鐵柱哥,紫霞丹煉出來,是不是比聚氣丹厲害呀?”
“那是自然。”張鐵柱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玉冊上說,紫霞丹能讓修煉者的靈力更精純,還能幫咱們更快地契合昆侖靈脈。等煉好了,你和冰瑤先服,我守著你們煉化。”
冰瑤也輕聲說:“等咱們服了紫霞丹,實力再提升些,就能去紫霞峰深處看看了。傳聞那邊有更多的寶藥,還有可能找到上古遺跡的線索。”
三個時辰過得很快,丹爐的爐口漸漸飄出濃鬱的紫霧,藥香比之前更醇厚,連周圍的紫霞草都晃得更歡了。張鐵柱眼睛一亮:“成了!”他趕緊撤掉爐底的柴火,讓爐溫慢慢降下來。
等丹爐涼透,冰瑤小心地打開爐蓋,裡麵靜靜躺著五枚圓滾滾的丹藥——通體呈淡紫色,表麵泛著瑩潤的光澤,像把紫霞揉進了丹丸裡。“真的煉成了!”胡媚兒興奮地拍手,伸手就要去拿,卻被冰瑤攔住。
“剛出爐的丹藥帶著火氣,得先放在靈泉水裡鎮一鎮。”冰瑤說著,用玉匙將丹藥舀出來,放進裝著靈泉水的陶碗裡。丹藥剛一入水,就泛起圈圈紫紋,將整碗水都染成了淡紫。
第二天一早,三人就開始服丹煉化。張鐵柱先幫胡媚兒護法——胡媚兒服下一枚紫霞丹後,丹田處很快泛起紫氣,靈力像被點燃的火苗似的,快速運轉起來。張鐵柱將手貼在她的後背,引著她體內的紫氣順著經脈流轉,幫她梳理躁動的靈力。
冰瑤則自己盤膝坐下,服下丹藥後,指尖泛出淡淡的寒氣,與體內的紫氣交織在一起——她的寒冰訣本就與昆侖雪脈相融,此刻再加上紫霞丹的助力,寒氣裡竟多了幾分紫氣,變得更精純也更靈動。
等胡媚兒和冰瑤都煉化完丹藥,已是正午。胡媚兒伸了伸胳膊,指尖能凝聚出帶著紫氣的靈氣刃,高興地說:“我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氣!比之前強了好多!”
冰瑤也點頭,她抬手凝出一朵冰蓮花,花瓣上泛著淡紫,落在靈泉水麵上,竟能引著周圍的紫氣繞著冰蓮花旋轉:“我的寒冰訣也突破了,現在能將紫氣融入寒氣裡,威力比之前大了不少。”
張鐵柱見兩人都有收獲,心裡也歡喜。他服下一枚紫霞丹,運轉功法煉化——丹藥入體後,丹田處的靈力瞬間沸騰,與周圍的昆侖靈脈產生了更強的共鳴,周身的紫氣越來越濃,連木屋周圍的紫霞草都被引得往他身邊靠。等煉化完,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宗師境界更穩固了,甚至隱隱有突破的跡象。
“現在咱們實力提升了,明天就去紫霞峰深處探探,找找有沒有其他寶藥。”張鐵柱站起身,活動了下筋骨,周身的紫氣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
第二天一早,三人背著行囊出發。胡媚兒把剩下的兩枚紫霞丹裝在玉瓶裡,又帶了些靈泉水和乾糧;冰瑤則背著弓箭,箭囊裡的箭羽都裹了層淡淡的紫氣;張鐵柱依舊提著鋼刀和鐵斧,走在最前麵探路。
紫霞峰深處的雪更厚,卻也更熱鬨——雪地裡能看到不少小動物的腳印,偶爾還能聽到雪雀的叫聲。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冰瑤忽然停下腳步,指著前麵的一片矮樹叢:“你們看,那是不是‘雪靈芝’?”
三人快步走過去,隻見矮樹叢下,長著幾株通體雪白的靈芝,傘蓋上泛著淡淡的靈光。“真的是雪靈芝!”胡媚兒高興地蹲下來,小心翼翼地用小鏟子將靈芝挖出來,“玉冊上說,雪靈芝能滋陰補陽,煉藥時加進去,能讓丹藥的效果更好!”
張鐵柱也蹲下身子,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這裡能長雪靈芝,說明附近的靈氣很足,說不定還有其他寶藥。”
果然,往前走了沒多遠,他們又在一塊岩石下發現了“冰魄草”——草葉像冰晶似的,泛著冷光,捏碎了有股清涼的氣息。冰瑤小心地將冰魄草采下來,放進特製的木盒裡:“冰魄草能中和丹藥的燥氣,之前煉聚氣丹時要是有它,丹毒就能少些。”
三人繼續往裡走,越往深處,紫氣越濃,寶藥也越多。他們在一片雪鬆林裡找到了“赤鬆菌”,菌蓋是淡紅色的,帶著鬆脂的香氣;在一條小溪邊找到了“水韻花”,花瓣像水滴似的,放在水裡能讓水都帶上靈氣。胡媚兒的竹籃很快就裝滿了,她還想再采,卻被張鐵柱攔住:“彆采太多,咱們背不下了,先回去把這些藥處理好,下次再來。”
胡媚兒隻好戀戀不舍地停下手,看著竹籃裡的寶藥,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這些藥夠咱們煉好多丹藥了!說不定還能煉出玉冊上記載的‘凝神丹’!”
往回走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剛走到一片開闊的雪地,張鐵柱忽然停下腳步,示意兩人彆動:“前麵有動靜。”
三人躲在一棵鬆樹下,順著張鐵柱指的方向望去,隻見遠處的雪地裡,站著一隻“雪獅”——體型比之前遇到的雪熊還大,皮毛是白色的,脖子上的鬃毛卻泛著淡金,眼睛像琥珀似的,正低頭啃著什麼。
“是雪獅!”冰瑤輕聲說,“傳聞雪獅是昆侖深處的靈獸,比雪狼、雪熊厲害多了,還能操控周圍的雪氣。”
胡媚兒握緊了手裡的碎石彈,小聲問:“咱們要繞開它嗎?”
張鐵柱搖頭:“雪獅旁邊好像有寶藥。你看它腳下,是不是‘金紋草’?”
三人仔細一看,隻見雪獅腳下的雪地裡,長著幾株泛著金紋的草,葉片細長,帶著淡淡的金光。“真的是金紋草!”冰瑤眼睛一亮,“玉冊上說,金紋草是煉‘凝神丹’的主藥,能幫修煉者穩固心神,突破境界時用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