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衙門門口,大力往前一趴“上來,我背東家,你們趕緊派個人找大夫去。”
陸辛夷也顧不得避嫌,趴了上去,她動一下都覺得後背扯著疼。
桂姨吩咐二狗子去找大夫,而後著急忙慌的跟上,慌亂之間落後的芸娘就感覺有人拉了他一把。
他回頭,是剛才那個執行鞭笞的衙役。
“旁邊那家藥店看見沒,去找胡大夫,他對治療這些傷痕很有一套。”
“謝謝差大哥。”芸娘趕緊從腰間摳出幾個銅板給他“您彆嫌少。”
說完趕緊喊“二狗子,二狗子,去請胡大夫。”
回到群芳閣,陸辛夷趴在床上哼唧著。
沒一會兒胡大夫在二狗子的拖拽下就到了群芳閣。
他看了一眼就讓桂姨用剪刀把從後麵剪開。
桂姨有些不舍得,小娘子就這一身薄襖了,剪掉可就沒了。
但這一身傷的,不剪也不行。
桂姨一咬牙,將衣服剪開了。
就見白皙的背上縱橫交錯都是鞭痕,看的很是觸目驚心。
胡大夫先給陸辛夷把了把脈,須臾後道“沒有什麼大礙,就是有些神思不屬,我開點安神藥,喝個兩三天就行。”
“大夫,我們家小娘子背上的傷……”
“放心,那些差役下手都是心裡有數的,除非是那窮凶極惡的,才會使勁兒抽。
你們家小娘子的傷一看人家就沒用勁兒,也就是皮肉傷,我給的藥,間隔四個時辰抹一次,期間這段時間不要吃辛辣刺激的,幾天就能結疤。”
桂姨看著那泛著青紫的鞭痕,擔憂地問。“那會不會留下疤痕啊。”
胡大夫摸著胡子,說的雲淡風輕“那就再配一罐去疤痕的,一起用。”
“那要……多少錢啊?”芸娘小心開口。
“差不多要五十兩……”
“你怎麼不去搶?”桂姨大聲喊。
胡大夫頓時就不高興了“老夫這一手祛疤的本事在京城除了宮裡的,就沒人能比我好,你們要是不願意,老夫還不給治了呢。”
說著提著藥箱就要走。
“彆,大夫,我治。”陸辛夷虛弱的喊了一聲,然後吃力的從腰間摸出一百兩,是之前周文斌那搶來的。
桂姨見狀趕緊上前幫忙。
胡大夫冷哼一聲,從藥箱裡拿出兩瓶藥道“先把傷口清洗乾淨,最好是開水放溫熱後清洗,塗抹的人手也要洗乾淨,然後塗抹,前三天最好就這麼趴著,不要壓。”
然後又道“派個人跟我回去拿安神藥。”
說著拎著藥箱就走了。
芸娘趕緊跟了下去。
屋子裡就剩下陸辛夷跟桂姨了。
桂姨是從小就跟著原主娘的,算是原主最得力也最親近的人了。
陸辛夷現在很疼,她強打精神道“桂姨,今天大家都受驚了,找回來的錢,你拿十兩,先給大家夥置辦兩桌一兩的席麵給大家壓壓驚,剩下的都拿去買米麵油糧。”
桂姨歎口氣“小娘子,你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