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辭年回到包廂的時候還是一臉痛楚。
秦硯見狀就問“怎麼了?”
“碰到一個小子了。”賀辭年被痛醒了幾分酒,語氣憤憤“說什麼要開一家比花滿樓還大的店,真是口氣不小,可彆讓我逮到了,不然一定讓他吃幾天牢飯。”
秦硯無語“他說什麼了?”
賀辭年“他問我管那麼多做什麼,還問我這年頭吹牛是不是犯法嗎?還說我管不著。”
秦硯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了,“人家也沒說錯啊,吹牛不犯法,你以什麼罪名彆人逮進去關幾天?”
賀辭年不服“我說他幾句,他居然掰我手指頭,他襲擊朝廷命官,我管他幾天不行啊?”
“你活該。”秦硯道“你要是這麼無聊,就早點來上值,衙門積累了不少案子等著你破呢,我先走了。”
說完秦硯起身,對眾人道“我就先走一步了。”
眾人也知道他明日還要上朝,也就沒阻攔了。
等秦硯一走,幾個人立刻圍著賀辭年問他是怎麼拿到開封府推官的職務的,走的是誰的門路,是不是秦硯的雲雲。
秦硯騎馬往回走,東市的夜晚比白天還熱鬨,到處都是一片歌舞升平的繁華之景。
可這繁華之下隱藏的齷齪跟腐敗,無人得知。
陸辛夷剛將倔驢拉出來,就看到一人騎馬從他們身前經過。
陸辛夷下意識的多看了兩眼,就認出這位就是那天打她十鞭子的那位大官了。
陸辛夷有些失望。
她連續幾天往開封府送吃的,想拉攏幾個差役什麼的給自己做靠山,壯壯勢。
結果一個人都沒來。
她一邊失落一邊欣慰。
失落的是這靠山怕是要另找了,欣慰的是,這開封府裡的人,應該都是非常潔身自好的。
結果……
人家不是不來花樓,是不來他們西市的花樓。
察覺到有人打量自己,秦硯隨意的掃了一眼。
陸辛夷趕緊低頭。
秦硯收回目光,夾了一下馬肚子,馬兒得得得的跑了起來,清脆的馬蹄聲漸行漸遠。
陸辛夷回到樊樓的時候,樊樓那邊的生意已經接近尾聲了。
看到東家回來了,大力趕緊上前“東家,一切還順利吧。”
陸辛夷點頭,將驢繩遞給二狗子,問“貴叔呢?怎麼沒看到人?”
二狗子接過繩子,牽著驢往後走“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好久沒看到人了。”
角落裡傳來貴叔的聲音,有些無力“在這呢。”
大力聽出不對勁了,趕緊跑過去扶著他,見他走路都打擺子,著急問“貴叔您這是怎麼了?要不我送你去看大夫吧?”
貴叔連忙擺手“沒事,就是拉肚子。”
“好好的怎麼拉肚子了?”陸辛夷皺眉“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食物了嗎?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