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正在看公文,肚子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他看了一眼外頭的太陽,沒動,繼續看。
不一會兒外麵傳來喊聲“大人……”
“進來。”
進來的莫少棠。
他手裡拿著好幾個串兒,另一隻手的盤子裡還放著不少,放在秦硯跟前“吃吧,中午你也沒怎麼吃。”
秦硯捏了捏鼻梁,拿起一個蛋糕吃了起來。
莫少棠將手裡的串兒都消滅了,才想起什麼似的道“對了,剛才送吃的差役說,那位陸東家求見,見嗎?”
“她?”秦硯驚訝了下。
在知道每天送來的哪些美食都是樊樓送來的後,秦硯就知道那位精明的陸東家這是想拉關係。
再加上她救了賀辭年,開封府欠她一個人情。
他以為她很快就會找上門來,沒想到這都過去十來天了才上門。
算久的了。
秦硯將半個蛋糕都塞進嘴裡了,吞下後才道“見一下吧。吃人嘴短嘛,這些你拿走吧。”
陸辛夷等半天都沒見到人來傳話,心裡是有些失望的。
正準備走呢,就見到了一個熟悉的青年走了過來。
是那天晚上跟秦大人一起吃飯的小哥。
莫少棠一拱手“陸東家,秦大人有請。”
“多謝。”陸辛夷見禮後讓二狗子在外麵等著,跟著莫少棠進去了。
秦硯的辦公房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
所以秦硯是在會客的地方見的陸辛夷。
見到陸辛夷,秦硯第一反應就是黑了,還黑了不少,看起來倒是更加硬朗了。
陸辛夷要是知道他用硬朗來形容自己,一定把那些吃的都塞進他嘴裡堵住他的嘴。
不會形容就彆形容。
陸辛夷見禮:“秦大人,冒昧打擾了。”
“陸東家請坐。”秦硯十分客氣。
陸辛夷剛坐下,就有人端來了兩杯茶。
陸辛夷道謝後直接道“今天來是想問秦大人關於大胤律法的事。”
秦硯十分意外“陸東家是遇到什麼事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陸辛夷說完就把諸京暑的事說了。
秦硯聽完後皺了皺眉“我隻是懂大胤的律法,你說的這塊我還真沒有了解過。”
聞言陸辛夷有些失望,還以為秦大人多少能了解一二呢。
秦硯見狀又道“不過你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花樓確實是允許經營飯食的。如果你後期還想經營花樓,倒是不必改,如果不想經營,隻想做食肆,那最好還是改一下,畢竟稅率不一樣,每個月交的稅就差不少錢呢。”
說了等於沒說,不過有秦大人這句話,陸辛夷心裡也有了點底。
“民女知道了,多謝秦大人,民女告退。”說著陸辛夷就站了起來,見禮後轉身就走了。
秦硯“……”
真就是來問這麼個微不足道的問題的?
莫少棠從後麵走出來,奇怪道“還真是來問問題的啊。”
秦硯搖搖頭,他不太懂,不過回去後到時候可以問問戶部的同窗,他們應該比自己懂一些,不僅諸京暑也歸戶部管轄。
有了秦硯的那番話,陸辛夷決定還是去改一下吧,犯不犯法先不說,不改的話,下個月按照花樓的稅率來收,那她的就是給國家打工了。
回到樊樓她帶上桂姨跟貴叔,就去了諸京暑。
已經是申時了,諸京暑裡一個負責的官員都沒看到,隻有門口的小吏懶洋洋的打著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