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陸辛夷,其他幾個都沒來過開封府的公堂,所以一走進去眾人都瑟縮了下,不敢跟堂上的人對視。
幾個老百姓沒允許進去,隻在外麵看著。
秦硯一拍驚堂木,大家就是一抖,不知道要說什麼。
陸辛夷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正猶豫著是跪下說還是站著說呢,就聽秦硯道“你等都是西市商戶?”
眾人麵麵相覷,都用眼神示意陸辛夷代替回答,畢竟陸東家有經驗。
於是陸辛夷隻好代為回答“啟稟大人,我們都是西市的商戶,我們都受到了前任西市市令徐敏的迫害以及勒索。”
那緋袍忽然開口問“你就是那樊樓的東家?”
陸辛夷低頭回答“回大人,正是民女。”
“你倒是有幾分能耐。”那人不陰不陽得來了一句。
這句話讓陸辛夷敏銳的感覺到了對方語氣裡的不滿以及厭惡。
看我不爽的都是敵人!
她道“多謝這位大人稱讚,民女也覺得民女有幾分能耐,不然早就被那徐敏害死在諸京暑的大牢裡了,今日也就沒機會得見大人偉岸的英姿了。”
對方哼了一聲。
陸辛夷不理會他了,看著秦硯道“徐敏打著戶部收稅的幌子,光明正大的找我們收取各種各樣的事稅,我等都是升鬥小民也不敢不給。”
“也不知道戶部那些官老爺是不是吃閒飯的,他們的下屬部門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禍害老百姓他們都不知道,還請大人做主還我等公道。”
顧二娘等人連連附和“請大人做主還我等公道。”
外麵圍觀的老百姓也喊“說的對,那些人可不就是吃閒飯的嗎。”
“啪”的一聲,秦硯拍了一下驚堂木“公堂之上,休得胡言。”
陸辛夷滋溜就跪下了,特彆絲滑。
“民女錯了,民女無緣無故吃了牢獄之災,實在是氣不過這口無遮攔的,民女再也不敢了,請大人饒了民女這次吧。”說著以頭磕地。
秦硯“諒你是受害者,又是初犯,以後不可再說這話了,起來吧。”
“多謝大人。”陸辛夷又給秦硯磕了一個,這才起身。
那位大人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秦硯道“葛大人,老百姓不懂,胡言亂語,您可彆放在心上啊。”
那位大人冷哼一聲“不過是一群無知之徒,本大人豈會跟他們一般見識。”
秦硯點點頭,“大人有大量。”
又對他們道“既然如此,你們就退至一旁。”
陸辛夷等人退下了。
秦硯一拍驚堂木“罪犯徐敏,你殺人,貪汙,受賄,打著朝廷征稅的幌子中飽私囊證據確鑿,根據大胤律法,本官今日判你死刑,秋後問斬,你可有話說?”
徐敏早就知道自己逃不了一死,但他還有話說“為何是秋後問斬?我罪孽深重,隻求速死,秦大人,你就用虎頭鍘給我鍘了吧。”
陸辛夷“……”
第一次見有人求著用虎頭鍘鍘自己的。
秦硯冷哼一聲“你已經被罷免官職,如今不過是罪民,根本不配用開封府的虎頭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