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辛夷在發現他在走神後,屁股一點點的從他的視線裡挪開了,她自認為動作很輕,移動的神不知鬼不覺的。肯定不會打擾秦大人的沉思。
果然,等她移到旁邊後,就見秦硯還保持著那個姿勢沒變。
差不多盞茶功夫,馬車忽然顛簸了下,秦硯這才回神。
他看了陸辛夷一眼,然後撩開了簾子,看了下外麵的街景後對陸辛夷道“陸東家,抱歉了,我忽然有事要回開封府處理,就隻能……”
陸辛夷秒懂,很識趣的站起身“我懂,我懂,大人肯定是有大發現了,這裡距離樊樓也不遠了,我自己走回去。”
趕車的莫少棠在聽到秦硯說完話的時候就已經將馬勒停了,作為一個耳聰目明的護衛,他覺得自己很貼心。
秦硯點點頭,但還是有些抱歉“等忙完這個案子,再去你的樊樓坐坐。”
“大人能來,是我的榮幸,那民女就等著了。”說完就躬身要下車。
秦硯抬手幫忙將竹做的簾子給掀開了。
陸辛夷利落的跳下馬車,秦硯想了想後道“關於流言的事,我會讓人打聽的。”
“多謝大人。”陸辛夷拱手道。
秦硯頷首,放下簾子,莫少棠駕車掉轉碼頭往開封府去了。
陸辛夷站在路口目送秦硯走遠,然後往樊樓方向走。
一邊走一邊嘀咕“我是哪句話觸動了他的靈感?臥槽,不會真有什麼真相掩蓋在合理的事情之下了吧。”
陸辛夷嘀咕完眼睛都亮了,要是自己真幫了忙,那自己在秦大人那邊豈不是又多了一層保護。
嗯,把秦大人發展成樊樓的“保護傘”,是她接下來的重責。
這頭,秦硯回到開封府,立刻喊來判官崔勝,推官賀辭年。
至於楊懷忠,自從秦硯發現他有很多小動作後就很少找他了。但也不挑破,就讓他待在這個位置上,平日裡讓人多關注一二就行了。
崔勝跟賀辭年來到秦硯的廨房,見他的桌子上壘了好多卷宗,他正在翻閱卷宗。
崔勝就問“大人,是又出什麼案子了嗎?要不要我們幫忙?”
秦硯“不用。”說完繼續翻卷宗。
隨身跟賀辭年就站在那,半天後秦硯終於從繁雜的口中翻出了他需要的那一卷。
他拿著兩卷口供,將其他的推到一邊後對崔勝道“徐敏的案子我們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兩人一呆,崔勝道“徐敏不是已經判秋後問斬了嗎?”
“但他貪汙的那幾十萬兩銀子,至今還沒有下落。”秦硯道“這筆錢,我現在覺得他並沒有給他背後的主子,而是被他藏起來了。”
崔勝跟賀辭年聞言精神一振。
要知道前段時間為了查出徐敏那筆銀子的去向,他們可是廢寢忘食在外麵奔走了大半個月,結果不說一無所獲,也是沒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這會兒聽到秦硯的話,兩人頓時就振奮起來。
秦硯拿著口供對二人道“這是徐府守門的婆子的口供,根據她說的,徐敏對家裡的丫鬟並不會動手動腳。而且他還有一個寵妾在身邊,徐敏怎麼會醉酒忽然就要去強一個丫鬟呢?”
崔勝“這個……男人喝多酒了,那什麼……也很正常。”
秦硯沒有反駁崔勝的觀點,而是繼續道“這也是那看守婆子說的,那個丫鬟叫月心,雖然是丫鬟,但也不是貼身伺候的,一般粗活什麼的都乾。”
“徐敏成親後有徐夫人娘家的幫助,日子不說錦衣玉食,但也過的非常好,尤其是他當上市令這兩年,從他們家每個月的開銷就能看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