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辛夷揚了揚手裡的紙張:“就有一些沒臉沒皮的讀書人,仗著讀了幾年書,有了功名不好好讀聖賢書,就想著走捷徑。
走捷徑也罷了,可有些人簡直喪良心,他們把那些可憐又無辜單純的女子當成了獵物,他們選獵物一半找兩種人,具體哪兩種我就不說了。”
“如果他們真的隻是為了給自己選個不錯的妻子跟嶽家,其實這並沒有什麼可被指摘的,試問誰不為自己打算,誰不想出人頭地?不為自己打算不想出人頭地的,那是傻子。”
“這些人可惡就可惡在,他們會同時招惹不同的女子,再從她們當中挑選他們最滿意的獵物。”
“此舉簡直喪良心,一個小小舉人,居然就敢把這些女子的明潔踩在腳下,堂而皇之的學皇帝陛下來個選妃,簡直膽大包天。”
最後一句話陸辛夷是衝那個蘇明山說的。
其實在陸辛夷說到一半的時候,範明山的頭就已經低下了。
要不是有秦硯在,他早就想跑了。
蘇明山知道壞了,今天自己怕是要栽在這個女人的手裡了。
這會兒他全身開始冒汗,已經聽不清楚陸辛夷在說什麼了,隻知道自己完了。
這會兒他無比的後悔,後悔不該聽人挑撥。
他想起無數個挑燈夜讀的日子,想起鄉下父母兄弟姐妹省吃儉用供他讀書的日子,想起姑蘇書院裡的先生對他的諄諄教誨……
但也正因為這些,才讓他不想再過那樣清貧的日子……
陸辛夷掏出懷裡小武跟蹤這位蘇明山得來的證據,高舉呈給秦硯。
“大人來的正好,這裡有懷寧書院以及青山書院一共八個人道德肮臟的證據,他們把那些女子當獵物,給每一個人都送傷風敗俗的詩詞,還約她們私下聚會,其中還有更惡劣的……”
“多餘的我不說了,大人您隻管去調查,我陸辛夷在這件事上但凡說一句假話,我願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就在秦硯要接她手裡證據的時候,她忽然跪下,高舉證據:“大人,請您秉公辦理,為那些無辜被牽連被壞名聲的女子們討要一個說法,將這些頂著讀書人名頭其實禽獸不如的敗類繩之以法,以正京城風氣,還那些無辜女子的清譽,也讓所有女子都看清楚,有些披著人皮的可不一定是人,這也真是我們花戲樓推出《春閨怨》的本意。”
最後她還不忘給自己的戲打廣告。
秦硯看著她接過證據,大聲道:“如果陸東家所言都是實情,本官一定會秉公辦理的。”
說完他翻開那幾張紙,衝身後的武侯喊了一聲。
武侯隊長立刻過來。
秦硯說了幾個名字:“把這些人請回開封府。”
武侯立刻喊:“蘇明山,陶義君,潘仁豐,薛保義……”
被叫到名字的八個學子這會兒已經委頓在地了。
周圍的人一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尤其是那些書生,聞言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的,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什麼獵物獵人?什麼毀人清譽……
但看之前衝在最前麵的幾個人這會兒的神情就知道這事不簡單了。
幾個武侯還算客氣的上前將這些人給叉了起來,畢竟秦大人說的是請。
蘇明山這會兒還想做最後的掙紮,他大喊:“秦大人,冤枉啊,您不能因為一個女人的片麵之詞就這樣對待我們?我們是舉人,沒有確切的證據,開封府也不能抓我們。”
那幾個人聞言也跟著喊:“我們可是舉人,沒有證據憑什麼抓我們,放開我們。”
秦硯:“我並沒有抓你們,隻是請你們回去協助一下查清楚,如果你們真的是冤枉的,本官不但還你們清白,還會親自寫一份道歉書張貼在開封府門口,至於你說的片麵之詞……”
秦硯看著手裡的紙道:“其他七個人不好說,但你肯定是跑不了的。
這上麵記錄了你這五天去的地方,你去了兩次青樓,一共花了三十兩。
又去找了三位女子,分彆從她們那獲取了一塊玉佩,兩個金釵。
這些你轉身就都拿去永昌典當行了,回頭我會讓人去典當行取來,再請他們來對峙,是汙蔑你還是真有其事,自然見分曉。”
蘇明山聞言雙腿軟的跟麵條似的,再也不見之前的謙遜模樣,被武侯架著的他渾身無力,仿若一條死狗。
秦硯這番話,讓周圍的人錯愕的同時也明白了這些人為何來花戲樓鬨事了。
因為這個陸東家戳穿了他們的真麵目,惱羞成怒了所以來鬨事。
嘖嘖,京城最近一段時間肯定有熱鬨看了,那些未婚小娘子的婚事怕是要艱難了。
但轉念一想,那些女子也是可憐,被人騙也不是她們的本意,她們也是被蒙在鼓裡的。
人群中有個婦人大人喊著:“秦大人,請您一定要嚴懲這些不要臉的人,最好把他們全部拉去砍頭。”
一想到他們如花似玉精心嗬護的女兒被這麼些個玩意兒騙,心裡的火就燒的恨不能上去直接將這些人給打死。
聽到全部砍頭幾個字,那八個人嚇暈過去三,還有幾個都嚇尿了褲子。
有些人見狀紛紛附和,這些人就該砍頭。
該,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一切全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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