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被敬王說的有些惱怒了,懟他:“王爺說笑了,那種事情自然隻能與心愛的人……要是誰都可以,那還算是個人嗎?”
敬王斜睨他。
秦硯這會兒也不杵他的身份了,又硬懟了一句:“王爺您年輕的時候確實混賬了一些。”
敬王被他連懟兩次,也不惱,還無恥問他:“本王剛才說到哪裡了?”
秦硯漲紅著臉,不得不回答:“說到你把那兩人帶入您跟崔少保。”
敬王點頭:“嗯,對,我當時就帶入了我跟行之,之前那些懵懵懂懂的情緒忽然就開了一個閘口,一股腦的宣泄了出來,我終於知道我為什麼會那樣了,找到了我為什麼老是纏著他,又很不高興聽到那些女人談論他的原因了。”
“可我不敢讓他知道,他知道了肯定會狠狠的罵我一頓,甚至打我一頓,這都算是輕的,我怕的是他一輩子都不會再跟我說一句話。”
“我無比的渴望他,可又不敢越雷池一步,那份煎熬讓本王很是暴躁。”
那個年紀本就是最衝動的時候,又得知自己喜歡對方,又看過那種畫麵,心裡不說抓心撓肺,那肯定是相當煎熬的。
說到這裡,敬王再次歎息一聲:“哎,我要是有你這份堅定就好了。”
秦硯沒敢插話,就怕這位上官再毫無底線的嘲笑自己。
“隨著時間的推移,本王對他的占有欲也在逐步攀升,我太想跟他發生點什麼了,想在他身上烙上屬於本王的標簽。
我根本控製不住內心的躁動,那時候本王就想,就一次,哪怕就一次,一次之後哪怕行之這輩子都不在搭理我,那我也夠本了。”
秦硯為他這股子瘋狂感到不可思議,男人怎麼能對男人產生這種強烈的感情呢?
這份感情到底是來源於喜愛,還是對對方的占有?
秦硯對敬王的感情觀不敢苟同,但也不打斷他。
他算是明白了,敬王今晚就是要跟他說這些的,不管他是不是想聽,也不管他會不會往外傳,隻在於他今晚想說而已。
當然了,今晚他跟敬王的對話,他不會跟任何人往外說一個字的。
嗯……陸東家除外。
“本王那時候雖然衝動,但也不是沒腦子的莽夫,我找借口先帶著他去了青樓,接著帶他去楚館,還曾在他麵前安排了兩個男人的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的戲碼。”
“我觀之見他好像並不排斥,心中暗喜,等人走後我又試探著問他會不會反感。”
“行之對我說,人跟人之間的感情尤其是愛情從來都不是能控製的,所以就算是男人跟男人,女人跟女人在一起,他也不覺得奇怪。
感情雖然不可控,但作為人要能控製自己,如果有了不該有的感情,就應該學會克製。
如果一個人連自己都控製不了,那就是畜生,因為隻有畜生才會隨時隨地不管不顧的宣泄。”
敬王身子往車廂上一靠:“我知道,他已經察覺到什麼了,但礙於多年的情分,他並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給我留有一些餘地。我羞愧之極,倉皇而逃,從那以後我不敢再見他。”
“為了打發那段難熬的日子,我開始夜宿青樓,不停地找女人來麻痹自己,但都沒用。
最後我瘋了一樣,找了一個跟他長得有幾分相似的男人,但那些男人都不是他,一兩次後我就索然無味了,心裡對他的渴望反倒更甚,猶如飲鴆止渴。”
秦硯想捂住自己的耳朵。
都說敬王年輕的時候荒唐,但沒想到是這般的荒唐。
“我母妃看不下去,她想去求陛下給我指婚。說的還是黃成林的女兒,黃英,也就是我那已經故去的王妃。”
“當時我心裡抗拒,但也知道我作為一個王爺,肯定是要娶王妃的。反正我喜歡的那個肯定是不能當我的王妃了,那換成誰都無所謂了。”
秦硯在心裡罵了一句敬王不是人。
“可當時我還心有僥幸,我回絕了母妃,我說我還小,等二十歲之後再考慮吧。
母妃強不過我,隻能任由我繼續浪蕩,有一日我遇到了一個女人,她的眉眼很像他,於是我沒忍住就跟她有了首尾,那段日子,我倒也在她那得到不少歡愉。”
秦硯再次將自己縮小,他真的不想聽了,太讓他接受不了了,他想下車,他想莫護衛了。
“在這大半年的日子裡,我都沒去找行之,也不許手下的人跟我彙報他的任何情況。
所以等我再次聽到他的消息的時候,就是他居然不管不顧的給一個青樓頭牌贖身了,並因為崔家不允許那女子進門,他居然就這麼帶著那個女人走了,離開了京城。”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隻覺得天都塌了,我就想知道,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他堂堂崔少保做到這般地步,連家族都不要了?簡直無法想象是怎樣的天人之姿。”
“我不信,我不信,我得不到的東西,彆人怎麼就輕而易舉的得到了呢?那樣顯得我好低賤,可我明明是高高在上的王爺,除了皇位,天下什麼東西不是我唾手可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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