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敬王道:“你娘以前待的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為了見花魁一麵,經常送一些名貴首飾也見怪不怪。”
陸辛夷恍然大悟,不由的點點頭。
又想起崔少保給孩子取名的時候說要是男孩就用免。
之前還不理解,如今算是明白了。
如果她有這麼一位好友,她也願意把孩子的名字跟好友諧音。
誰能做到去世十幾年還堅持每年給好友做水路法事的?
這種兄弟情,簡直可歌可泣。
放在現代,她就要想歪了,但在古代這種應該常見,畢竟古人最講究的就是一個義字。
桃園三結義那幾位,青史留名。
那是肝膽相照的知己,江山跟後代都能托付好兄弟。
以後她要加倍對敬王好才行,他也沒個兒女的,自己得多關愛關愛孤寡老人,雖然這位老人身邊無時無刻不圍著一堆人。
晚上躺在陌生的環境裡讓陸辛夷有點睡不著,也或許是白天在馬車上睡多了。
再加上屋子裡有炭火,溫度始終保持在十二三度的樣子,這些新被褥暖和但也很重,壓在身上有點喘不過來氣,讓她怎麼睡都不舒服。
她索性起了床,睡不著硬躺也是難受的。
聽到動靜的半夏跟商陸翻個身就要起來。
“你們睡你們的,我就在門口轉轉。”
商陸還要起來被陸辛夷一把摁下去了。
“快睡吧,我就在院子裡走走,這麼多護衛安全的很。”
半夏一想也是,實在是她們倆困的厲害,於是起身將大氅給她披上道:“那東家你穿上大氅再出去。”
陸辛夷披上大氅,一打開門就感覺寒風迎麵吹來。
再一細看,才發現居然下雪子了。
這算是她來大胤見到的第一場雪。
陸辛夷將門關上還沒走兩步就聽到有人嗬問:“什麼人?”
“是我,陸辛夷。”她趕緊道。
不一會兒,暗處走出一個人來。
居然是郭淮南。
見是陸辛夷,郭淮南立刻拱手道:“陸東家。”
“郭校尉。”
郭淮南問:“陸東家怎麼還不休息?”
陸辛夷看著眼前一身盔甲顯得更加壯碩的男人,道:“白天馬車上睡多了,現在睡不著。”
說完陸辛夷又問他:“郭校尉要值夜到幾時?”
“這個不能說。”郭淮南道。
陸辛夷反應過來,侍衛換班都是機密,不會對外人說的。
“抱歉,我不懂。”
換一個人就要趁機安慰幾句再說點什麼,拉近一下關係。
結果就聽郭淮南道:“下雪了,外頭冷,陸東家還是回屋的好。”
說完也不說話了,就站在那,有種陸辛夷不回去他就站在這不走的架勢。
陸辛夷本來還想說兩句,被郭淮南這麼一搞,頓時也沒了興致了。
榆木疙瘩,要弄這麼個人天天對著,她乳腺結節得長滿。
算了算了……
陸辛夷嗯了一聲,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