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站在一旁問半夏:“剛才黃公公沒說什麼時候入宮答謝嗎?”
她好像沒聽到。
半夏道:“我也沒聽到。按理說縣主接聖旨後第二天就要入宮給皇後娘娘請安道謝的。”
而後兩人都看向陸辛夷。
“縣主,黃公公跟您說了嗎?”商陸問。
陸辛夷聽她喊自己縣主,雖然不習慣,但既然有了這個身份,那她就要習慣起來。
倒也不是有了身份抖了起來,而是在古代,尤其是女子,身份就是對她們的一種保護,尤其是出門在外。
不然她也不會這麼費心巴力的想要一個彆人輕易不敢動自己的頭銜了。
“給他塞荷包的時候他小聲跟我說了。”陸辛夷道:“說是端午那日讓我再入宮給皇後娘娘道謝就行。”
兩個丫頭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
同一時間,樊樓那邊的桂姨等人也知道陸辛夷在今日被冊封為縣主,一高興就給中午來吃飯的客人們打了九折。
有熟客問今日為何這般慷慨。
桂姨高興道:“東家有喜,連續三天,九折酬賓。”
有熟客就問:“什麼好事啊,說來讓我們也高興高興。”
桂姨不說,怕有人亂想。
“關注這幾天的消息就行。”桂姨給了這麼一句話。
這次賑災,縣侯封了兩個,縣主封了一個,這個消息明天應該都知道了。
大家都是因為賑災捐錢捐的多才得到的縣主封號,有些人想說都不敢說。
雖然同等於花錢買官,但人家買的光明正大,買的理直氣壯,買的是陛下親自下旨冊封的。
當天晚上,薛星禾跟自己的幾個心腹也說到了陸辛夷身上。
薛星禾感歎道:“以前就知道她是個挺大氣的女娘,不容易,沒想到這次賑災,她居然捐了二十多萬兩,她的食肆也才起色不久呢。”
薛星禾身邊的一等宮女惠春道:“是呢,聽說榮昌縣主的夫君,之前是陸東家的未婚夫。”
惠春說的隱晦:“榮昌算是從她手裡搶走了她的未婚夫君。那個姓周的,花著她的錢去書院讀書,一舉高中後轉頭娶了榮昌縣主。
這不就是花戲樓唱的那個秦香蓮嗎?那個周文斌就是那陳世美,怪不得陸東家能寫出這樣的話本子了。
如今她也被封為榮和縣主,還是陛下親封的,比起榮昌那個買來禮部直接給的封號,可是要尊貴不少。
那個陳世美聽說去年就被罷了官,真是活該。李家本來想花錢從吏部給他弄個小縣令當當,沒成想吏部那位侍郎被砍頭了,錢白花,連個小縣令都沒撈著。
如今李家又倒了,榮昌縣主的好日子是徹底沒了。
奴婢還聽說榮昌好不容易要上的那個孩子也病懨懨的,之前還花了不少錢請太醫院的太醫過去給看了,說是娘胎裡沒養好,得嬌養著,不然有點風吹草動可能就沒了。”
聞言薛星禾也歎了一口氣:“這人啊,不到最後,還真不知道結局如何。”
另一個丫鬟慧萍道:“那位周大人如今也不知道會不會後悔。”
“後悔又如何。”惠春道:“他那是活該。”
“誰活該。”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
薛星禾看到來人立刻起身,兩個丫鬟則跪下。